杨凌虽然屡立奇功,但是究其根本,最大的弱点便是毫无根基,若是其本身就出身西军将门,自然有人会提拔为其靠山,张浩之不会这么有恃无恐,说到底,这样一个毫无后台之人能得到宣帅的赏识提拔,已经泼天的恩赐。
杨凌从衙门之中迈步而出,这个时候,便是一声笑骂道,“都跪着干什么,全都起码罢,不就是一个宣赞前来,有什么打紧,唤你们前来,不过就是因为晓得宣帅中人排场甚大,给个颜面,各自两不相干,某家已经选了老种相公,这个时候再说其他已经是不多说了,今后不管是打甚硬仗,总归是要将你们锻炼成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强军,将来燕京城头,说不得某杨凌也要在上头刻下杨凌到此一游的字迹。”
张浩之忍不住便是对杨凌喝问道,“北伐三军,号令之下,只听宣帅一人而决,老种相公亲自差人前来,又是什么道理,此处边关,又没有大军在侧,怎能轻易动作?到了最后,总归得宣帅稳重部属,派军前来接手易州防务,然后再派人接洽,老种相公,这般行事,怕是不好吧。”
“确有此事!”杨凌未作丝毫的隐瞒,只是坦诚的相告。
易州夺城,当日厮杀虽然是只是在黎明短短的一会儿,但是一寸土一寸血,就在那东门狭窄的瓮城之处,起码就堆下了不下数百具尸首,杀到最后,纵然是久经沙场的厮杀汉,也忍不住手有些发抖起来。
此时的杨凌已经褪去戎装,一身便衣迎候在大门口,杨凌的亲军有一部分是白梃兵,有一部分是以前西军各路人马编制而成挑选出来的,还有极少的甚至是常胜军之中编管而出,总之都是百战余生,久经战阵之人,就这样两厢站立之下,肃杀之气充斥其间。
张浩之身边胜捷军军官已经大呼:“这是俺们宣帅府中的赞画,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入城宣慰将士!”
杨凌说到此处,在场的众将士都是爆发出一阵哈哈的笑声,就在此时此刻不远之处,张浩之的队列已经缓缓而来,牙牌车马,一应仪仗都是齐全,这个时候杨凌也忍不住正了正身形,在场将士也是止了笑声。
张浩之下了马儿,这个时候纵然是四肢无力,走路也有些蹒跚不稳,但是依旧是官威不减,“某乃宣帅行衙赞画张浩之,何人乃是杨凌?”
即便杨凌眼下风头正劲,可是与童贯这个庞然大物比起来,自然是极其的弱小,虽然说各路城防都是要人手,而且哨探人马也站了不少,即便如此,杨凌依旧是抽调了除了数百亲军精锐在州衙之前整待。
杨凌收到消息之后便是准备出迎,先前与吴玠所言不过是戏言,官场之上将就的是即便是政见不同,但是绝对不会打脸,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张浩之自认为自己的动作已经是极为的快了,可惜的是,种种桩桩凑在一块儿,还就这样被老种抢先了一步,看着杨凌已经是难以争取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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