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赵鹤寿只是瞬间便变幻了脸色,稍稍的假意呵斥了一下部将,“给俺退下,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可是要是没有生事,真如面前此人所说的这般,俺阳奉阴违之下恼了辽人,届时萧烈回头收拾了这部常胜军也不是难事,更况且易州城此刻已经全在萧余庆的手中,自家的所有兵马都被带出来了,若是与辽人翻了脸,即便活下来能去哪里?
到了目前为止休说常胜军赵鹤寿的部队,就连一只鸟毛都未曾见到。
快马加鞭之下行了整整半日,终于是远远的看到了赵鹤寿的队列,此刻行军之中,这名契丹远拦子只是远远的就持着旗号,飞奔而来,一到常胜军跟前就大声喝道,“某有重要军情要禀报赵副都管,且赶紧带俺去见过,慢了丝毫,俺手中的鞭子可不认人!”
不得不说,这口气极其的严重,萧烈所部三百骑兵均是大石林牙曾经的亲军,本来骑兵打步兵就是跟探囊取物一般,况且这等骑兵还是这个年代数一数二的精锐,两军交战之下,说不得赵鹤寿这支兵马还真的就会被萧烈吃得一干二净,连带着骨头渣都不剩下。
且再看看罢,这群白眼狼迟早会为我们腾出手来收拾得一干二净,念及此处,满腔的怨愤无处发泄,最后只得狠狠的抽了马儿一鞭子往前奔去,恨不得立马就到赵鹤寿跟前……
那部下亲卫见此,早就是洞悉了赵鹤寿的意思,冲着契丹远拦子告罪了一番,“俺是粗人,说话有不对的地方,还请见谅!”
赵鹤寿的心思也就那么简单,乱世之中,唯有兵强马壮才是根本,此番出兵无论如何,最重要的便是保存实力为上。
“要事倒没有,只是萧大人说了,俺们的随身只带了三日之粮,马上就要告罄,而且白沟河已经马上就要到了,俺们只得就地安营,让副都管加快行军,若是一日之内赶不到行军所在,萧大人只得带兵回返了……”契丹远拦子只是言辞很是郑重的说道。
赵鹤寿骑在马上,只是伸出单手捋了捋胡须,也未曾多言,只是道,“前方可有甚要事生了?”
一路前行,赵鹤寿都是心不在焉,只是在思量辽人这般行事究竟是为了什么,所以心思根本就不在带兵之上,主将不做拘束,连带着下面的士卒也只是过得轻松之极。
赵鹤寿心中自有自己的度量,此时此刻前面究竟是生了事还是没生事,若是生了事,究竟是怎样的情况才致使萧烈如此火急火燎的招俺前行,真是如此,俺怎么也不会奉命,敷衍着行事便是。
去寻涿州的郭药师?郭药师素来防备于俺,料想不会接纳于某,就算接纳了某,届时萧余庆断其粮草接济,为了大局,郭药师也定然会将某的首级奉给辽人,不行,不行,俺行不得险,行不得险……
这大辽国祚也不知道还能延续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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