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住口,真是成何体统,罢了,罢了,本帅镇边多年来,什么苦未曾吃过,还怕了这般场合不成?”童贯挥了挥官袍,喝止道。
童贯无言,只是思索,不得不说,赵良嗣的能力毋庸置疑,平日里但凡差遣没有什么除了差错,但是美中不足之处便是此人心胸稍微狭隘了一些,也是个锱铢必报的主儿,联合女真正是赵良嗣奔走最多,辛苦到最后来,却因为杨凌将女真人杀了个干净,说赵良嗣不恨杨凌那是假的,但是中间又夹了个辽国使臣,赵良嗣对杨凌恐怕就是无从下口了。
可是如此下去便如坝围洪水,若是不进行一个有效的疏通,总会有爆发的那一天,胡不归至此时节仍是在不折不扣的拦住聚集而来的民众,忽地抬头一看,却见当面的百姓怎生有些面熟。
“那王将军你说,还能有什么办法?”二人只是犹如斗鸡一般,相互对峙了起来,下面的人都是各自相帮,一时之间,场面郝然有些混乱了起来。
此时的场面算是在控制范围之内,不过随着人潮的越来越多,胜捷军也未曾调遣大队兵马前来,人手便略有不足,每每人潮涌动之后,便是他们最为疲惫的时候,却还要时刻警惕接下应该如何应对。
贼厮鸟,这不是白梃军的李大卫吗?怎地不在杨相公营中却到了这里来了,那李大卫也看到的胡不归,只是给了他一个眼色,二人便在推攘之间低声耳语,“李大卫,你这是在干甚?”
童贯数十年来手不释卷,作为儒家学者,修养自然是极好的,掌控西军多年,也是喜怒不形于色,但是此时此刻也忍不住大怒了起来,“本帅要尔等何用?”
宣帅府内,此刻已经是人潮拥挤,每个人的心中更是五内俱焚,“赵良嗣,你给本帅说说,是不是要杀了杨凌?”
正在这个时候,宣帅府大门兀地打开了,几个想趁乱混入宣帅府占些便宜的泼皮顿时就想往里面冲,却发现自己的面门直直闪着刺眼的寒光……
其余诸人都纷纷的道,“此番就拜托王都统了!”
下首一人站出颤颤巍巍的道,“回宣帅,事发突然,目前还没有丝毫线索。”
胡不归偏头一看,里面可不正是白梃军当中的几个老兵油条子,见此胡不归手中劲儿一松,稍稍的让开了半个身子,当面的李大卫给了一个感激的眼神,便趁着空挡,涌了过去,胜捷军士卒再也维系不住,汹涌而来的人潮只是将其淹没了,将其裹挟着一起向宣帅府行去。
“宣帅,外面的百姓太多,情绪都很激动,我等委实无能为力啊。”一位赞画上前禀报,先前便是他出了衙门企图安抚百姓,结果一只眼睛被揍成了熊猫,可见群情激奋到了何种程度!
一直站在童贯身后的王禀上前喝道,“赵宣赞,宣赞万金之躯,若是有个好歹,谁来承担,某胜捷军都是不怕死的儿郎,但是要让俺们去镇压百姓,却还不如让俺们做了女真蛮夷罢,宣帅仁慈,向来忧国忧民,正是因为如此,才致使百姓势大,如此只能挨打不能还手之局面,宣帅怎能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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