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将双方使臣接到雄州城之中,童贯便在第二日立刻召见。
不仅如此,就连胡子白,一直假寐着双眼的种师道这个时候也不由得有些诧异,实在是没有料到辽使竟然强势如此。
那些狂放的文人士子自是适时的收拾起了狂态,全都一本正经起来了。
那使臣向前踏了一步,针锋相对,寸步不让,“是又如何?宋人惧你,某女真可不惧你。”
耶律大石这一番话说得金石可闻,并且还搬出了当年先帝,在道义上就占了上风。
商议了半天,最后渤海人上前道,“宋金如今乃是盟约之国,而辽金世仇,现下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大宋出兵乃是响应我金国,并非背弃盟约。”
那渤海使臣只得狼狈的退到了女真使臣身后,只不过看向耶律大石的眼光之中,更多了一丝怨恨……
“童宣帅不必多虑,辽国已是日薄西山,犹做困兽之斗,女真贵使说了,只要宣帅下定决心北伐,俺们宗望可发兵燕地,助宋国收复幽云。”那渤海人侃侃而谈,得到了女真人的授意,他的临场发挥得到了极大的展现。
可是尽管童贯面相勉强让人感觉挑不出瑕疵,可杨凌总是会想到一代武林豪杰,东方不败,再一看童贯,叫人只是感觉别扭之极。“今辽,金两国贵使出使于宋,某承蒙官家厚爱,便代为招待两国大使……”童贯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简短的几句话,便是抛砖引玉,接下来辽金两国分别递交了国书。
“无稽之谈,幽云十六州自古乃汉家藩屏,我太祖太宗立国以来未尝不一日北望,今托官家洪福,我等纵是白沟河小挫,将士一心之下,绝不会放弃。”一旁的赵良嗣听此立即站出来还击。
虽说童贯如今位高权重,可他也不敢冒大摆谱,让持节的两国使臣候见。
自北伐以来,自己打压老种得狠了,本想借着刘延庆环庆军复燕大功将其扶持上来,未曾料到刘延庆也是个不争气的,环庆军也败得太惨了些。
一时之间,宋臣这边竟然变得鸦雀无声,只有女真人那里,那渤海人还在为女真使臣解释双方所说的话,还有历史古事什么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尔等狼狈,休要多找借口,还有童宣帅,某奉劝你一句,虽然现在我大辽为女真所挟,但是南面无忧之下,某自保之下,未尝怕他半点,大辽与宋承平日久,纵使有些小战,也无伤大局,但是某大辽若是不保,君安知唇亡齿寒之故事?”耶律大石见到女真人插手态度不由得缓和下来,毕竟宋金联盟,局势便是最大的不利。
渤海之地如今为女真所据,现在的渤海一族现在大多依附女真,所以此等情景也是见怪不怪了。
此人刚一说完,便自知失言,如此说话不是暗讽童贯果真是个没了鸟的阉人,连打残辽都没了脾气,岂不是有含沙射影之嫌疑?
观其面容竟然和一般的文官差不多模样,颌下还有三绺美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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