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预料得到，在自己未曾出现时空，童贯选择了女真人，隧有第二次北伐幽云，但面对大石林牙和萧干两位宿将，依旧是惨白，最后不得不求援女真。

“某与兄弟皆是一般，俺们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现下只求无战而已，只是使命艰巨，难免有患得患失之感。”耶律大石说完之后，只是将腰间的酒囊解了下来，“你们南人的酒实是索然无味，来，喝一口俺们草原儿女的马奶酒。”

“海东兄。”杨凌顿了一顿，“此夜无眠，某却是因为心中郁郁，来此图个逍遥，你又是为何？”

河北河南都是骑兵的天然战场，除了黄河天险，整个帝国几乎没有别的地形可以依托进行防御，而辽和金的骑兵无疑在整个中华历史上都是最为强盛的。

长长的队列之后便是童贯的官轿，非是童贯不善骑马，只是暮气已深，非是不到特殊场合，童贯也就免了，在官轿两侧，文武二人各自骑马站定，一人身着黑甲锃亮，便是胜捷军统制王禀，另外一侧之人便是杨凌之前见过的赵良嗣。

汉家民族自从秦皇汉武之后，文风日盛，武功稍弱，所以地理优势和兵甲精良便成为了最大的优势，幽云之地一失却，高屋建瓴之势立刻不再，骑兵南下便无法防御，甚至到了冬季，黄河结冰，骑兵凭借机动性，数日之内便可直插大宋腹心开封，“靖康之耻”就是在这种极端不利的战略形势下发生的中华民族的浩劫。

立国百年之后，金国承平日久，难免战力衰退得厉害，这才有了蒙古人的崛起，但是即便是成吉思汗时期，女真若是能拉出一支铁浮屠，便足以震慑他们了。

“原来是贵使！”杨凌礼貌性的抱拳问候道。

“某就出来透透气，未曾想到杨都头却有兴致在这里饮酒。”正在这时，耶律大石走了过来，坐在了杨凌的身边。

尤其是女真人的铁浮屠骑军，说一句极端的言语，女真铁浮屠乃是纵观整个世界，上下五千年都是最为强悍的，没有之一，后来的蒙古铁骑虽然攻伐到了欧洲，但是比起铁浮屠，窃以为还是差了不少。

是夜，待得杨凌照顾好马小英和孩子入睡之后，和衣而起。

杨凌手中提着酒壶，却是坐在草垛之上呆呆无语，不时灌下一口索然无味的米酒，真是没有后世那般味道，直娘贼就和饮料差不多。

“哈哈，却是借了海东兄的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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