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营中还有一拨儿女真人,赵良嗣那厮刚将他们安顿下来便回了河间府,也不知有没有将童宣帅请到。俺就怕女真人不安分,还派兵盯住他们。
“好,出发!”
听到辽国使臣前来的消息,杨可世立刻麻爪,直娘贼,怎地辽人的使者也来了。
“嘿,西军四部,打断骨头连着筋,刘延庆这般做便是彻底与老种相公撕破脸皮,日后情势,恐怕更加扑朔。”
杨凌也不揭穿他,只是作了一揖,“既然杨将主已有定夺,卑职便先行告退。”
涿州城外,数百骑士队列齐整,浩浩荡荡离城而去,所去方向正是易州。
府衙之内,郭药师劲装上座,甄五臣有些恼怒的道,“郭老哥,这耶律大石也太无礼了些,走的时候连招呼也不打一声,亏俺们好酒好菜的招待他们,俺真是……”
“耶律大石他们是往哪个方向去的?”郭药师虎目一睁,温和的气势陡然一转。竟是有些肃杀起来。
“对方有多少人,可曾留下他们?”杨凌转过身,有些诧异的道,辽国使臣也来此地了,这趟水要越来越浑了。
“老伯,劳烦了,某耶律大石并非是性情薄凉之人,为江山计,只得苦了你了……”耶律大石说完此话,那老伯伸出右手,毫不犹豫的刺向自己的双目,一双眼睛瞬间流下两行血泪,这老人家倒是硬汉,双目失明之下,竟然一声也没吭,只是长叹道,“林牙不必心存内疚,虽然老头子不是皇亲国戚,但先祖也是跟随阿保机皇帝打天下的,我也是耶律氏子孙,林牙值此时节,独挑大梁,老头子能在有生之年助林牙一臂之力,纵然是身死,也对得起祖宗。”
雄州城外数里大营,三军将士在此已经逗留数月,北伐主力乃是背井离乡,客居而来的西军,离家日久,军中难免会有所怨气,“直娘贼的,真不知童宣帅在河间府作甚,俺们西军劳师而来,这北伐战事都未曾好好的见过一阵就败下阵来。”
“将主请安心,某已经让部下将其好生安顿下来,酒食也未曾短缺,当务之急便是此事事关重大,非童宣帅亲身来往不得解决,当快马向宣帅禀报,你我只需照应起居便可。”杨凌似乎是读懂了杨可世的心思,当下便向其细说了起来。
“说得也是,环庆军也算是久经战阵了,打西贼之时,也未曾弱到哪里去,怎地一逢辽人就败得如此之惨,说到底就是环庆军摊上了刘延庆而已,刘延庆也算宿将,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不应为了贪图复燕大功带着环庆军投了童贯一面,从西军当中分了出去。”
“要不要联系易州的赵鹤寿查探一二。”甄五臣忍不住道。
杨凌脑中仿佛电光火石一般转动,这或许是一次改变历史的良机,“立刻将辽国使臣送到我的营中,再向黄业请调帐篷,将其安顿下来,不要短了酒肉,再派人看护。”杨凌安排完毕之后便骑上了马儿,“你且速去,我要面见杨将主,赶紧上报。”
郭药师只是望着头顶横梁,不断的喃喃自语,“奇怪了,奇怪了,大石林牙这是要干甚,要干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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