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红霞满天。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适应自己的角色,不能让自己的母亲还有妹妹看出其中的破绽。
刘小东的几声惨叫惊醒了客栈中所有的客人,他们都围在宁天祥的房门前看热闹。
这是武警学院的苏锦鹏第一次记起以前的事。那个时代他怎么也回不去了,不过他还能记起自己在学院中的破案技法。
平安县的人们像往常一样忙碌着,为自己一天的生意东奔西跑。
一个中年男子戴着一顶蓝色的高帽子,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身高八尺,从宁天祥的房间门走出来以后,面无表情,悲痛的对刘小东说道:“赶紧报官!”
那名男子叫陈长生,是周员外周士诚的管家,他听到宋瑞龙问话以后,低着头,啜泣着说道:“我家老爷死的冤呀!昨夜他吃过晚饭后就去了三夫人赵雪桃的房间,可是今天一早,他竟然死在了三夫人的床上,请大老爷为我家老爷做主呀!”
温柔的风就好像是母亲的手一般在抚摸着自己的儿子。
柳天雄正色道:“宁天祥胸口的伤是被锐器刺出的。初步判定此凶器为匕首,而且是三角匕首。也就是说此匕首的尖很狭长,匕首很锋利。”
“哎吆,我说儿子,你说宁天祥死了?骗谁呢?我昨天晚上还在悦祥客栈吃饭呢。宁天祥说,他要娶二房,让我到时候一定捧场。看他的样子可以活一百岁。”张美仙把嘴一咧,道:“我才不信他会死呢,他一定是在配合你演戏。”
张美仙的手在宁天祥的鼻子处一摸,吓得她立刻昏了过去,幸好宋瑞龙及时赶到扶住了她,否则,张美仙就倒在了地上。
宋瑞龙看到他母亲以后就想逃,无奈此地发生了命案,他身为父母官,岂能逃走?只好苦笑着说:“娘,你怎么来了?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案发现场,人命大案,岂能儿戏?你儿子身为父母官,怎么能够推卸责任?”
宁天祥的眼睛往外凸着,瞪着房顶,若有所思。
平安县的县衙内,县令宋瑞龙梳洗完毕后,穿上官服,戴上官帽,拿出一把精致的扇子,轻轻的摇着。
宋瑞龙看着宁天祥胸口的血孔,道:“那他胸口的伤口又做何解?难道是凶手在宁天祥的脖子上砍上一刀之后,又怕他不死,所以又在宁天祥的胸口刺上一刀?”
柳天雄沉思道:“门是完好无损的,门栓上有被刀划过的痕迹,很明显,凶手用刀把门栓拨开以后,趁宁天祥不注意一刀割断了他的咽喉。从刀法上看,凶手的出手很快很准,而且够狠。不过这一刀很拙劣,并不是什么江湖中的用刀高手砍出来的。”
张美仙脸一沉,道:“我不信。你是想让他们演戏,来躲过相亲。”
宋瑞龙悲痛的点点头,道:“正是。”
宋瑞龙看着陈长生,道:“陈管家,别急,起来慢慢说你家小姐老爷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瑞龙的脸色十分的难看,语气也不像是在开玩笑,这让张美仙有些害怕了。
柳天雄在案发现场仔细的查看之后,他盯着宁天祥的两处伤口,道:“宁天祥的致命伤有两处,一处是咽喉。一处在胸口。”
宋瑞龙看到那名五十多岁的男子跑到他的面前,扑通跪了下来,还没等宋瑞龙问话,那名男子就痛哭的说道:“大老爷你一定要为我家小姐还有我家老爷做主呀。”
宋瑞龙突然转过身,盯着在门口看热闹的人,道:“好,那就从入住的客人和客栈中的伙计入手,一一排查,重点是那些身上有匕首和大刀的人,发现可疑之人,无论是谁,立刻带来问话。”
那名妇女不以为然道:“哎吆,你就不要欺骗娘了。你说,你为了躲避我给你安排的相亲,都玩过多少死人的游戏了?”
张美仙一边说着话,一边踏进了宁天祥的卧室。
柳天雄摇摇头,眼光在宁天祥的伤口处,停了下来,并且用随身携带的验尸钩把宁天祥伤口处的衣服扒开,仔细查验后,脸上的神色十分的惊讶道:“奇哉怪哉!”
宋瑞龙眉头一皱,道:“陈管家,你先起来慢慢说,你刚才说你家小姐被人杀害了,如今怎么又说要本官为你家老爷做主?难道你家老爷也被人杀害了不成?”
刘小东吓得不敢再多看一眼,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双腿紧跑几步,夺门而出,在宁天祥的门口大声喊道:“杀人了!出人命了!”
宋瑞龙的脸虽然英俊,也够潇洒,可是他听了他母亲张美仙的话以后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道:“娘,你就别在这里搅和了。宁天祥的亡魂还在天上看着儿子呢,如果我不能为他申冤的话,只怕你儿子头上的乌纱不保呀!”
宋瑞龙神色自若道:“依你之见,这凶手会是什么人?”
当店小二走进宁天祥的房间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那种味道简直可以让店小二呕吐出一大碗黄汤来。
“人没了,你这个父母官不该去看看,查明真相,为他申冤吗?”柳天雄在宋瑞龙的旁边生气的瞪着眼睛提醒道。
张美仙缓口气,道:“哎,你第一次不是说是你家小姐死了吗?如今怎么又变成你家老爷了?”
县衙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击鼓声,可宋瑞龙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依然悠闲的看着窗外淡淡的云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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