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了个咪的,居然在这种时候进入了双修的境界,巴金轮乍舌不已,两人可足足隔了有三丈多远啊。
忽然,人群中嗖嗖飞出数条铁链,将巴金轮的腰身牢牢锁住。他挣扎了一下,但这数名使铁链的锦衣卫,内功俱都不弱,一时间尽挣脱不开。
看着莫言归虚弱的样子,他努力挤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中急速寻思着对策。一没留神,这师姐居然探手入怀,又掏出四只铃铛来……
这气息涌入他的四肢百骸,令他全身浸透在一种说不出的懒散之中,在这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种大自在的境界,便是天下万物,便是我身,日升月落,不过在我呼吸之间。
“禀——大人!小人本住在苏州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谁知那屠苍生,他蛮横不留情,依仗官府目无天,占我大屋夺我田,又看上我姐似天仙……”
“英雄——”
“千户大英雄,小人实在冤枉啊。”他一指老老实实呆在马背上的莫言归,“你看咱这拖家带口的,哪像什么造反作乱的妖人,分明是某人挑拨离间,血口喷人。”
……
莫言归骑在马背上,抱着马脖子,方才与屠苍生所对一掌,显然不是她那尚未痊愈的身子所能承受的。
他飞身跃入大阵中,如影随形地紧追浪翻天不放,两只金轮挥舞得如陀螺一般,一时间各种残缺的盾牌、腰刀和长矛杆杂耍般地上下纷飞。
眼看着浪翻天和他的距离越拉越远,巴金轮心急如焚,便要运劲用大金轮劈断铁链,后排的锦衣卫弩手终于逮到机会,一排弩箭射出。他虽尽力躲闪,两条大腿还是各中了一箭。
浪翻天喝道:“胡说,浪某乃是奉上峰之命,前赴武当山平乱……”
忽然,他膻中穴一热,仿佛身上灵光开窍,一股熟悉的气息快速从天地间灌入他体内,这正是道家玄门正宗双修之术中,那股天地间最纯正的玄天阳气。
“囚于茅房,审于公堂,缚于客栈,困于武当,如今……又要战死于沙场。巴金轮,你的命还真是苦……”
喵了个咪的,想寻短见也不挑挑地方啊,巴金轮劈手夺过铃铛,往怀里一揣,断然道:
“听我号令,结【锦衣杀阵】!攻!”
哎呦,不好!他忽然想起一件极为要命的事情,立时便掐断了玄天阳气灌入自己体内的通道。
“小子,你又耍什么招?”八十一斤的大刀颤颤巍巍地指在他鼻尖上。
一股血箭从浪翻天的胸口飚射而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浪翻天居然还能微微后仰身子,躲过了咽喉要害,可胸前一道深深的血痕,仿佛在诉说着刚才这惊天一击是有多么的凌厉和霸道。
“浪翻天,哪里走!出来受死!”他纵身一跃便朝已躲入人群的浪翻天追去。
“放箭!放箭!”浪翻天被他追的毫无喘息的机会,胸口鲜血越涌越多,急的哇哇大叫。
这双修继续下去,又得两人衣衫脱光光,他巴金轮脱了就算了,莫言归要是也脱了,可就亏本亏大发了。
看着眼前队形紧密的锦衣卫军士,巴金轮忽然觉得有些不妙。
噌——巴金轮轻轻一扭,身上的铁链便四分五裂,一抬手,大金轮上迸发出一寸的金芒,将疾射而来的弩箭全部反震了回去。
在这一瞬间,他也感觉到了天地间的玄天阴气正在向不远处莫言归的体内汇入,阴阳之气遥相呼应,一股大力竟似要将二人吸到一起。
“我爹死不从,反被打他肿脸,我娘告御状,却被拦在那宫门前,可恨那屠苍生,反诬我造反作乱为祸人间,一路追我到武当山前。可怜我姐弟,千山万水逃得惊险,才有幸得见大人面,定要跟大人说一说这千古奇——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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