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知县命令刚刚记档的师爷,将此案销去。
然而难能可贵的却是-------
若是不能参加科举,要学问还有什么用?
张秀才脸色遽变,抬头看了看高知县,又看向顾孟平,手指在袖下紧攫成拳,过了一会才拱手道:“治生乃讼师,自有讼直讼罪讼曲之责,纵是高扬其声,按律亦无罪。治生自幼学的圣贤书,行的圣人路,岂敢有辱骂官员之行为?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既然县尊如此,那治生愿撤回状纸。”
可他终究不是寻常人,不过思忖片刻便有了主张,“治生是来告状的,并不是来看堂中风景的,自然不会东张西望。倒是治生有一点不明,为何县尊审案之时,却令被告站在身旁?莫非这就是枉法?”说到这里,他向北拱了拱手,“更何况,此乃知府衙门,并非县尊本堂。县尊在此审案,是否有越殂待疱之嫌?但不知黄堂何在?治生要面见黄堂,陈述案情。”话虽说得强硬,可张秀才心中已生退意。
堂中,顾孟平已经把年前发生的事情给讲了个一清二楚。
“你且看清了,这顾孟平就站在堂中,就在本县身边。你身为原告讼师,却连被告都不识。这状纸有几分可信?”
“公孙远,你个混帐王八蛋……”
他悔就悔在自视过高,竟是没打听清楚来龙去脉就冒冒然接了这案子。早知道这顾孟平有知县的包庇,他就不该随着高知县一起入府城。
能有几个像顾孟平这般冷静自若的?
姜思贤冷冷地哼了一声。
为了祖母,他愿意宽侑仇人,这样的人,品德何其高尚?
公孙远头都不带回的,撒腿就跑!身后撇下了一串急促的叫骂声。
纵是所告是实,张掌柜也会受刑枷之苦。若是诬告,是要流放充军的。
高知县连连点头,看着顾孟平的眼睛更亮了。
张秀才一惊,这才认真地看向高知县旁边的少年。他刚刚就看到这个少年了,还以为是高知县的后辈子弟,哪想到居然就是两榜巷的顾孟平?
也怪他,没挑个好时候。
高知县连连摇头,“主家有情有义,只令他还了亏空,他却串通着讼师想要诬告主家?难道他不知仆告主,罪加一等吗?”张掌柜虽是雇佣的掌柜,可是当合同续存期间,他便是仆。
高知县如此恐吓张秀才,就是希望他能撤回状纸。
张秀才弯腰将状纸拾起,而后拱了拱手,转身就走。
可是我只有晚上有空啊!好郁闷。
见到这张秀才如同滚刀肉般丝毫不惧,高知县心中冷笑。
若是判了张掌柜,顾孟平就会牵涉进狱讼中,对他未来的科举有严重的影响。而用孝心去宽侑张掌柜一家,这却能在他人生履历中添一笔重彩。
不是说这个顾孟平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吗?家里只剩下一个快入土的祖母吗?
高知县撇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姜思贤,笑着道:“对了,隔几日就是十五。知道你居丧不好出门参加灯会,不过十六那一日,我召集县中的学子开了个诗会。虽是居丧,亦可参加。”
一定是我发文时机不对,感觉读者越来越少了。。。。。。
第二更来了,我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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