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沉吟了下,颌首同意。
顾孟平突然明白了,柳永才情很高,不亚于苏东坡,可他却落得什么下场?
见他瞬间明白了话中的意思,公孙远薄露笑意。
他知道自己帮不了公孙远什么,唯一能做的只是尽朋友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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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来,俩人所教他的知识,不亚于大儒。
他派管家把顾孟平叫到了东府。
想到这里,他也如顾孟平一般,面色凝重。
晚上吃过腊八粥,老和尚就准备开始讲经,因腊八这一天是释迦牟尼成道的日子,佛家之人极外看重此节,这也是老和尚每年必要做的功课之一。
等到邻里散后,公孙远看了眼追着顾孟平询问下一回的嘉木,走到顾孟平身前。
初时,公孙远只是斜倚着柱子无聊地往院子里看。听着听着,他的目光变得怪异了起来。
他的侍卫之一被他派走已经半个月,可到今日也没半点消息传来。
思此及,他冲着公孙远深深一揖。
公孙远就是皇子又如何?他没必要巴结,更没有必要奴颜卑膝。
外三房也不例外,腊八那天大家都早早地起身,打扫庭院,收拾屋子。上午将欢奇神万回恭恭敬敬地请到堂屋里祭祀,中午腌制腊八蒜和腌酸菜,到下午还要驱疫,就是在庭院里摆上供桌,上面摆上各式干果糕点,用来供奉牛魔王、弼马瘟和猪八戒。他们是管理牲畜之神,视察人间牲畜情况,因此在腊八节必须给牲畜好草好料好食,以防牛魔王诸神惩治。
如果《西游记》传到外人的耳中,读书人会怎么看他?难道他就要一辈子靠写话本度日?他还没有柳永的才情呢,又怎会有一个晏殊替自己说话?
越学习,他越敬佩老和尚。慢慢收起自己那份张狂的心,开始静下心来。
这首词是北宋词人柳永所做,此词传到宋仁宗的耳中,宋仁宗笑骂:“此人好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且填词去。”柳永自此落榜,终身潦倒,死时靠歌妓捐钱安葬。
等听完了第一回后,他已不知不觉地站直了身子。
也露出沉思的表情。
这么一想,他的心也静了下来,不再浮躁。那些看过的书籍和经义如同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一一闪过,不停地揣摩和学究,以至于连公孙远进屋来,他都没有察觉。
日冬至,画素梅一枝,为瓣八十有一,日染一瓣,瓣尽而九九出,则春深矣。
托太祖的福!顾孟平暗道。
自腊月开始,再到正月十五,整个中国都陷入了过年的喜悦中。本朝太祖是一个手腕强硬的君主,自他登基后,国朝的军事能力节节升高。在内治上,他更是一把好手,罕有朝代能及。在他登基后的几年还有些叛军想要恢复前宋,可是再过十年,就没有一个叛军出现,百姓们也只是偶尔在说书者说起唐宋演义时才会回忆一下前宋。
公孙远刚刚在院中练了会剑,呵着手走进了屋子。见到顾孟平如同老僧入安般坐在床上,不由多看了几眼。
虽然他在这里生活了十一年,说话和行事都和现在的人没什么两样。可是骨子里,他根本就不是古人。刚刚穿来的那几年,他一直无法融入过这里的生活。哪怕他表面上对老和尚再恭敬,他却知道自己骨子里带着对古人的轻视。
……
在这里住的也够久了,是不是要挪一下地方?可现在外面天寒地冻,外出极为不易。
可是,主持过明年县试后,姜思贤就会回京。姜思贤一旦回京,他在汝宁府就没了依靠。
与西大房无关,他就不能再借用西大房儿子的身份。不仅如此,因为要在外三房守孝,他甚至都不能出去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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