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兄弟姐妹,这是今天第一更,晚上八点左右还会有一更。若是有补更会在中午或者晚上。若是只有两更,那就是精力不够没补上。
那位监察御史勃然大怒,认为定是有人买通诏狱的人,置董知重于死地,好湮没事实证据。
老和尚就微敛了霜眉,静静地坐在蒲团上。
顾孟平依旧是隔三日就去汝宁府,余下的时间就照顾老和尚。
等到义净走了半晌,老和尚方幽幽道:“明有所不见,聪有所不闻,举大德,赦小过,无求备于一人之义也?”他看了眼顾孟平。
中年人还在嘴里不停地埋怨少年人,“子墨,都怪你。老爷我明明说过要住官家的驿站,你非得要省那两个铜角钱……这下好了,咱们俩人怕不得插标卖身一路乞讨着回乡。惹得老爷生气了,老爷就把你卖给姜自省!他老婆可是个拈酸吃醋的……”
姜思贤转过头,终是鼓起了勇气,“这次不仅是顾家,怕是姜家,也牵涉其内。”
即为老和尚,也为自己。
姜思贤?
他身后的子墨似乎是个书童,长得眉清目秀,嘴巴张得能塞进一整个鸭蛋,“老爷?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子墨几时说过要住客栈了?明明是老爷见那个小娘子长得标致……”
一个六品的都事一下子连跳两阶,成了正四品,这话里透出来的意思有好几层。
似是感觉到顾孟平的目光,姜思贤回头望了望他,和颜悦色地一笑。
老和尚就派义净再去请顾奇,说有事相托。
回去之后,他勿勿向杨氏告个别就去了东府,在东府只呆了盏茶时间,就扬鞭往京城赶路。
原来,这次三皇子失踪案,牵涉甚众。不仅金陵一众官员捉拿问责,就连京中也有人因此而落马。眼见得两月过去三皇子还未见踪影,京中的各大佬这才着了急。
如果不是因为老和尚的缘故,谁会知道他顾孟平是谁?
顾奇虽是疑惑,可到底还是随着义净前来。
顾孟平只疼得眼泪鼻涕一起流。
走出知府衙门的角门,顾孟平长吸一口气。
顾孟平心头骇浪翻涌。
虽然以前这个职务是属于顾氏一党,可是董知重死了……
顾孟平知道这是在告诉他不能因为姜思贤威胁老和尚而厌烦姜思贤!他轻轻颌首,不轻不重地替老和尚捶着腿。
姜思贤勿勿而来,满意而归。
他想骂娘……
一想到几十年不理尘世的老和尚为了他如此殚精竭虑,顾孟平眼中的泪水,止也止不住。
“用天之道,分地之利,谨身节用,以养父母,此庶人之孝也。故自天子至于庶人,孝无终始,而患不及者,未之有也。”
老和尚这是让东西两府都承他的情,将来不好不照顾顾孟平。
不过了呆了半盏茶时间,他便满头冷汗地离开了外三房。
顾孟平喏喏称是,连连颌首。
“监察御史姓卢,他今年三十九岁,不朋不党,不与任何人交往,是个孤臣……在下断定,他是陛下的人……”姜思贤缓声道,而后他话风一转,“经此一事,金陵的都水清吏司上上下下被人一窝端空,也不知陛下何时会委派新任河道官员……”
他一连上了十道表章,要求彻查此事。
结果胳膊伸展幅度过大,正好一拳打在顾孟平鼻梁上……
街门外停着一辆马车,是顾孟平经常乘坐的那辆青布油壁车,可是车内的人却令人意外至极。
可是隐隐地,却有证据指明顾家参与了灭口一事。不仅如此,就连姜家也牵涉了进来。
顾家虽是子弟单薄,可是学生故旧却不少,能争取到河道的职务,确实不错。
董知重董大人的死,似乎在遂平连个流都没有掀起来,除了东府偷偷挂了白。
姜思贤倒也不背着顾孟平,直接令他在上房内伺候。
这最终的目的是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想到这里,他仔细地打量着姜思贤,不过是两天没见,姜思贤看起来瘦削了许多,脸上的胡须也有些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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