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德也不阻止,等他们哭的实在哭不下去了才沉声道:“知道的是你们在争三亩地,不知道还以为你们两家有杀父之仇。不就是三亩地,至于这般刀兵相见?没得叫外人看了笑话。祖父年纪大了,管不了你们这些狗屁倒灶的事。你们若是认我这个族长,就听我断;若是不认,只管哪来哪回去。若是出了人命案子,休怪我不顾家法去请头翁拿你们。”
原来,陶夫子的儿子解元公不忿父亲被范家子弟痛打,立誓要为父求公道,便去开封府寻学道大人。
难道是拐子?
难道说,这个从侄是真的聪慧之材?姜思贤为何会喜爱上他?
前几日,札付到了汝宁府,姜知府将打人的范春和几个学生给拘了起来。
顾孟平就再也不提那俩人极有可能是拐子的话了。
岂不是会被人指着鼻子说不孝。
他瞬间和顾孟平想到一块了。
顾行云却将嘴一撇,哼了一声,“原本还想着你去学里能抄抄你的笔记什么,这下倒好,什么也没有了。”
厅中乱哄哄地吵个不休,顾维德即不恼也不说话,只是沉着脸看着诸人。
等顾孟平走后,他陷入了深思中。
顾少华和顾行云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脸上全是埋怨。
他记得陶夫子和程夫子到现在都没有回去上课,顾维愈曾去请了好几次,俩人都以身体原因不肯出门。他们不肯到顾氏族学里教书,那些举人们自然不敢往顾氏抬腿。
顾少华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是什么人想把盈袖弄走?
一会要去接人,晚上这一更说不准了。大家不要等,明天下午再看吧!明天能补就补,不能补就没办法了,毕竟时间不够用。
顾孟平就一再道谢,心中自是有数。
若是京里的顾礼先知道了,还不得气得背过气去?
顾孟平站在窗外,听着顾维德一条条给族人们讲道理,又把早年的族志拿出来叫两家看,最后的判得两家心服口服。
明年的县试他怕是不能参加了,嗣父嗣母刚刚去世还未满三年,他怎能参加县试?
接下来,顾维愈就问起了姜思贤请他去汝宁府的事情。
他招手唤过身边的小厮,低声吩咐,“你去把遂平所有的人牙子都给我查一遍,看看最近有谁要出手一个美貌女童。若是查出来了,就立刻把人给带过来。”
许是姜思贤故意抬举顾孟平,好羞侮东西两府……
学道大人知道自己弟子的父亲被人给打了,怒不可遏,严令汝宁府严查此事。
顾维德伸手将他扶起,笑着往外三房方向指了指,“你且先回去,些许小事用不着侄儿费心,你只管用功读书以县试为重。三天之内我定会将事帮你办好。这几天,你拘着盈袖,千万不可令她出门。”
顾孟平听完之后,不由目瞪口呆。
可随即他又摇头,老和尚虽有能力可到底年纪大了,能有多少精力去教顾孟平?
不由心生佩服。
顾孟平就恭恭敬敬地道:“侄儿白天在书房里读书,从未出去过,纵是出去也只是去汝宁府,哪里会认得什么人?那两榜巷统共就认得魏三哥一家。”
关姜思贤什么事?顾孟平更加疑惑了。
顾维愈对于他的来访很是高兴,在书房里亲自接待了他。
这样的人,如果去做父母官,真是一方百姓之福。
可这和西府有什么关系?顾孟平看向了顾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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