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注香的时间过去了,瘦子忍受不住这压抑的气氛首先动了。他如一只灵巧的猴子迅速的攀下了树枝落地后谨慎的四处张望着,直到没有发现任何声息才借着树木的掩护不断改变着方向迅速离开。
瘦子就在不远处眼睁睁的看着,登时浑身一震毫不犹豫的翻身上树,直到爬到了树尖上才松了口气。等他再向下看去,云端早就不知道躲到哪去了。
此刻云端也不好过。先前的剧烈搏斗让他受伤不轻,如今全身俱为汗水所湿透,而汗水浸入他原先的伤口,伤口又已崩裂。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简直就非常人能忍受得了。
空气是寒冷的窒闷的像是凝冻在四周,两个人谁都没有动,此刻需要比的不单是实力还有耐心 。
那野猪见敌人受死气也消了不少,围着瘦子所在的大树转了足足一刻钟,看对方动都没动一下 ,这才心满意足的昂首挺胸打着响鼻甩着尾巴回去了。
眼见已经跑出几十丈远想象中的攻击没有来临,瘦子松了口气,那青年恐怕也早已远遁了吧。毕竟他原来就有伤在身,再加上胖子的临死反击想来他也不好过。于是他自嘲的笑了,没想到自己也有被吓破胆的时候。
云端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是站在原地抓住判官笔的笔尾一点一点的往外拔, 随着兵器被一寸一寸抽出来鲜血不断飞溅,但他只是微微皱着眉表情淡然,好像这严重的伤势并没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
剧烈的疼痛已使他的面容完全绷紧了,他甚至不敢稍微松懈身上的任何一块肌肉,任何一路筋络,恐怕万一疏忽便会失去了仅有的一丝优势。目前一丁点的失算都会导致全盘皆输。他默默的潜伏着,透过树枝的缝隙目不转睛的盯着瘦子。 寻找着机会 。。。。。。
但现在他已经来不及考虑这些了。他知道, 那个青年并没有借机逃走,而是躲在某个角落注视着他等待着机会。
他的心头莫名的感到不安,按理说对方明显状态不佳甚至已经被逼的油尽灯枯不应该是他的对手,但给他的感觉却如一只受伤的孤狼般更加的危险。
先前的以伤换伤是早就设计好了的,瘦子的那一笔是他故意中的。在这之前他已经计算好了方位并成功的避开了骨骼和筋脉,现在看似受创严重其实只是伤到了皮肉。
当当当,一阵脆响过后他的判官笔噗的一声刺入了对方肩头 。 但对方并没有因为受伤而躲避反倒一挺身向前猛的跨了一步。瘦子的判官笔瞬间穿透了来人的身体直没到底而对方也到了他的近前。
身后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他知道那青年没有放过他的打算,随着身体的运动他的眼前一阵阵发黑胸腹间不断有鲜血上涌 ,他知道这次恐怕在劫难逃。 心中痛恨那已经暴尸荒野的胖子,要不是他的蛊惑自己也不会蹚这趟浑水,要不是他的坚持自己也不会节外生枝去追逐身后的青年。早知道对方如此危险他一定会躲得远远的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正当他打算前去和西楼子回合的时候,一股劲风直袭他的后脑。瘦子反应也是迅速。猛的向侧面旋转手中判官笔毫不停顿连出九笔。
想到这他突然转头踉跄着狂奔而去,肋骨的断茬已经刺入了他的肺中,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大脑由于剧烈的疼痛和缺氧而开始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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