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重像只受惊的鹌鹑般，苦着一张脸，任凭莫锋指着他鼻头一顿臭骂，连辩解的勇气都没有。

第二天中午，京城电视台会议室中，诸位高层和主持人悉数到场，由台长亲自主持会议。

“什么？”莫锋的脸一下子如六九天般冷了下去，双手死死捏着紫砂茶壶，一字一句道：“你再说一遍。”

京城电视台台长莫锋将台里的节目一一点评过去，或褒或贬。

“黄俊，你主持的交通热线，这礼拜收视率为4.6%。同比下滑17%，可要加把劲了。”

这群人，一个个可都是人精。

“诶。”莫锋又是一叹，话锋急转道：“不过好在节目最后十五分钟，收视率开始上升，在节目最后八分钟的时候达到顶峰，竟然有18%的收视率。叶台长，这种堪称颠覆性的节目亮点为什么不一早便拿出来？真要拿它压箱底吗？你知不知道，京城有多少电视台？整整十二家。你知道有多少电视台在虎视眈眈吗？要是他们看到我们这倾心打造的‘舞林大会’竟然只有2%的收视率你说他们会不会笑掉大牙？”

会议室内，众人高层和主持人默默退场，这叶重身为副团长时他们是要拼命巴结，可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了，这叶重恐怕是要被台长一撸到底咯。这时候再去跟叶重套交情，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嘛。

最后只余下一台节目，就是昨天才播出的《舞林大会》。

等到莫锋好不容易报完所有的节目，呷了口绿茶，独独拿起一张纸，中指在红木桌上一下一下扣着。

清脆的咚咚声仿佛是阎王索命声般敲在叶重心尖上，只差直接跪下来求莫锋别这么折磨他了，要杀要剐，台长你给个痛快成不？

叶重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战战兢兢道：“方鸿……方鸿昨晚已经确定不参加舞林大会了。所以……”

叶重在底下却是坐立难安，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好几次想举手发言，却有退缩回去，直到莫锋缓了口气准备做陈词总结时，叶重这才豁出去了，举手示意。

那句寒山拾得说瞬间火遍整个微客，成为最新的装逼名言。

莫锋清咳一声，缓缓说道：“我手上这份是舞林大会两小时节目时间全部的收视率。作为台内大力宣传的新节目，这份成绩单可不怎么光彩啊。”

莫锋看着叶重那张比哭还难看的老脸，冷漠地瞥了他一眼，这役下功夫讲究一个过犹不及，敲打到这份上，也可以收手了。

正值人生黄金岁月，不惑年纪的台长手里捧着一张报表，上面是最新一个礼拜的收视率。

“啪”

莫锋的质问声一句接着一句，脸上的寒意愈来愈重，说到最后恨不得直接把手里那叠文件甩叶重脸上了，真是没半点用的废物。

而在京城电视台大楼中，技术部门正加班加点统计着收视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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