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立马发过来一个欢呼雀跃的表情。

“仰天大笑出门去，吾辈岂是蓬篙人？”凌波烟轻咬着嘴唇，细细咀嚼这句七言，撇过头望了眼食堂中那六七十号已然开始内讧的男生，摇了摇螓首，轻叹道：“还真是土鸡瓦狗呢。”

谁不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如今方鸿给他提了个如此诱人的建议，虽然此刻犹如空中楼宇般可望而不可及，但机会往往就在毫厘之间，失之交臂还是牢牢握在手心可就全他自己定夺了。

“曹大哥，你就尽管往上面提好了。最多就是这建议被打回来嘛，如果侥幸通过了，我建议你毛遂自荐，亲自去打通多渠道。再妙不可言的企划方案，在没见到成果之前，都是狗屁。”

结束了和曹方的对方，方鸿身后往后躺去，颇为惬意地敲打着靠椅，唱起了一段《空城计》。

“签，为了你我也得签。”方鸿惭愧道。

方鸿一阵无语，“您贵姓啊？”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不知道你们互联网产业的渠道费是多少，但我知道互联网最有价值的便是用户资源。再完美的营销方案如果人们不知道又长微客这么个东西，那也是白搭。”

辞别了凌波烟，方鸿啃着手里的肉饼，慢悠悠地荡回了自己的小窝。

想干好一件事，第一要素便是只干这一件事，这个习惯方鸿还是保持地相当良好的。

“好说好说。”

已是不惑之年的曹方只觉得心中一团热火蹭地窜了上来，当时年少时气吞万里势如虎的野心被方鸿三言两语撩拨起来。

走出食堂的凌波烟不声不响的甩掉方鸿恬一直牵着她的大手，把一缕调皮的刘海捋到耳后，轻声问道：“如果刚刚那群人真从上来你怎么办？转身落荒而逃？”

就在方鸿开口之时，旁边一人正巧递过来一根卷烟。

可今天兴致勃勃地上线找方鸿来谈合约的事，才发了两条消息，对方便黑了头像，这可不把清风不语急坏了，心里头直念叨：“大哥，你可别耍我，跟别家网站签约了。我这张老脸可都为你丢完了，只差给总编跪下了。”

“好，我立马就发电子合同给你。你把基础信息补完就回寄过来。”清风不语立马发了一个文件夹给方鸿。

“哈哈，行，就叫我曹大哥吧。小方啊，你放心，你这本书交给我运营准错不了。”曹方哈哈大笑道。

身旁一直挂着灿烂笑容的方鸿五指轻轻揉搓着，仿佛还在回味刚才手间那温润质感，轻蔑一笑道：“土鸡瓦狗而已。”

没三秒钟，对方便回话了，“哥哥，你可算上线了，再不上线，我都杀到你家去了。”

这几天由于事情比较多，方鸿手里头天龙八部的存稿堪堪只有几万字，这几天读者的打赏热度虽然消停了下去，但欠下的更新方鸿心里可有数。

方鸿长叹一声，看了下粉丝榜，累计到今天，盟主十名，抛开“冷雨泛寒舟”，还欠九章。

“哦……”曹方立马来了兴趣，“你说是叫我们开发多渠道？可长微客才推出不久，这步子跨地是不是有些大了？”

这种史无前例的合约，总编当然一口便否决了，接下来，清风不语便开始了自己的游说生涯，没事就往总编办公室跑，好不容易把方鸿的这份合约给谈妥了。

“辛辛苦苦两三晚，一朝变回解放前啊。”方鸿苦笑一声，码下了新一章第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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