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洪水本就蹊跷，出发前我就想会不会有妖魔肆虐。”

“我觉得碧姑娘不如留在皇城，离秋还小，不适合带到魏河。”慕容秋却恰好以他为借口拒绝，他觉得魏河大水来得蹊跷，皇城的局势又朦胧不明，万一出什么意外连累到碧归尘，只怕更难收场。

“离秋，要去小河边玩吗？我们去捉鱼。”慕容秋及时赶来，救了尴尬中的碧归尘。他抱起一脸兴奋嚷着要捉鱼的小离秋，对碧归尘说，“累了吧，休息一下下车走走，很快就到下一个镇了。”

“呃……”碧归尘不知道怎么回答，果然小孩子都会好奇自己是怎么出来的么？

“娘亲，水妖是什么？”小离秋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不明白那是个什么东西。

“妖怪？”小离秋眨巴着眼睛，“娘亲，妖怪有没有翅膀？”

碧归尘叹了口气。小离秋和慕容秋一样，都有着神奇的幻梦能力，只是小离秋不像慕容秋那么容易陷入梦境，或者是因为他还小，本就不容易分清现实和虚幻。

“听说碧姑娘会医？”紫元真人问得客气。她当然会医，炼过那么多丹药怎么能不会？旁边的沐阳真人欲言又止，知道现在不是讨论炼丹的时候。

“水妖的事，碧姑娘怎么看？”慕容秋听了些水妖的传言，觉得路过的几个小镇所传的内容大致相同。这种情况很不正常。

“我倒是觉得碧姑娘应该跟去。魏河大水，许多百姓需要救治，灾后还要防治疫情，太医人力有限，碧姑娘去更能稳定民心。秋儿，现在不是两军对垒的时候，现在是救人的危急时刻，能多救一些，就得尽十分的力。”紫元真人在教导自家徒弟方面一向语重心长。不管是妖魔大战，还是别有所图，一旦牵涉到普通人，都需以人命为先。

“如今情况不明，浮世山也需要人坐镇，不能留掌门独自守山。”紫元真人想得深远，他与自家徒弟一样，都想到了三千年一遇的妖魔大战。

“那里是你出生的地方。”

“略知一二。”

小离秋见大家都在商议赈灾的事，知道自家娘亲一定会去，索性先赖上慕容秋。

“那里有离秋的朋友？”

“不知道呢。”碧归尘逗他玩。事实上她确实看不透前方的路，自从离门在刺杀先皇的委托中失手，她就常常有迷茫不清的感觉，这在从前的占卜生涯中非常罕见。

碧归尘有些为难，水中之妖，多为蛟龙一族，与小离秋多少还能扯上些关系。

“哥哥是不是要出门，也带我去。”

“就是害那些无辜的人被洪水淹没的妖怪。”林泽骑着马跟着他们的马车，听到小家伙问话，随口回答。

所谓传言，经过一传十十传百的口口相传，每到一个地方必有偏差。有时候关于同一件事，第一个和第十个传言已经千差万别。为什么这些镇上的传言会一样？只怕是有人引导。慕容秋知道碧归尘也想到这一点，于是找她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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