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不愿多管闲事,也不想在烟尘之地来一桩露水情缘,头枕双臂,听着此女歌声,有种前世听明星唱歌的感觉,心道此女生了副好嗓子,到了前世,也该是位明星,但又细想,古代名妓和前世明星有什么区别呢?
“流星虽好,光芒璀璨,可惜生命短暂。白夜,父母之仇不可不报,但千万别忘了,活着才有一切。这只是一粒尘埃般的世界,你的修炼之路,还有很远,很远!”阎王敌坐在屋顶,递给沈渊一壶酒,声音低沉。
看到白夜发呆,阎王敌悄然离去。
“不是,姑娘们很卖力,只是……,只是有些痛。”青苍脸色羞红,有些难以启齿。
白夜仰面躺在黑乎乎的屋顶上,仰望满天星辰和浩瀚的星空。在这个位置,既不会被“大圣楼”的女子们发现和纠缠,又可以暗中看着点青苍,要是玩得太过火,露出原形也好搭救。
出乎白夜和阎王敌的意料,青苍脸上不见喜色,反而苦着脸,还做贼心虚般鬼鬼祟祟的,拉着白夜逃出了“大圣楼”,有好几次张了张嘴巴,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欲言又止。
阎王敌望着星空,喝了口酒,道:“紫微星暗淡,龙气变幻,天要变了啊!”
灯红酒绿,丝竹琴音不绝,隐隐伴随着女子们的低语或欢笑。
白夜和青苍走进灯红酒绿的“大圣楼”,青苍瞪着一双眼睛东张西望,形形色色的嫖客,大胆放荡的青楼女子,还有那在空中飘荡的市井小曲,对他来说一切都是那么新鲜,有些好奇,有些疑惑,又有些心动。
后半夜,一阵轻舒柔缓的曲调若有若无地传了过来,将白夜唤醒,这个时辰,就是青楼也关门歇息了,哪儿来的调子?
思绪杂乱的白夜朦朦胧胧睡去。
在西游世界,女子十二三岁就订婚,十四五岁就出嫁的比比皆是,而十七八岁还待字闺中的,算是剩女,二十来岁嫁不出去的,那就是大龄剩女了。
白夜笑笑,一颗流星在空中划过,不由得有些失神。
古代女子大多地位低下,卖身为奴为婢的,和家养的猪狗差不多,而青楼里的女子,大多被逼无奈,或是生活所迫,向往着某位“白马王子”从天而降,救自己于水火,便是为奴为婢也愿意。
青楼内娇声细语的青楼女子,终究是个妖怪,这逛青楼还是头一遭,没见过世面。
白夜没再说话,只是怔怔望着星空,心中倒有些想念白夫人了。
一个女子的歌声忽然插入了曲调之中,那声音婉转犹如莺啼,又好似软金缠玉,听在耳中甚至让人觉得酥麻无力,使人如堕醉乡,但若细听,那歌声之中有有股哀怨,愁音难辨,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哥哥,来日方长,你要悠着点。就算等不及了,也别把人家弄痛了啊!”白夜摇摇头。
白夜点点头,也喝了口酒,又听阎王敌道:“听说了吗?太白星隐现白日,会有女帝出世,市井百姓多有流传。”
阎王敌笑了笑,拎起酒壶把酒喝完,擦去胡须的酒液,笑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有你的缘法,我也有我要做的事情,你往东南走,我却要往西北去,等到了东土,也该分开了。”
大概也只有古代名妓被困在勾栏、青楼里出不去来,而前世明星站在舞台上光芒耀眼,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进去,至于想上位的思想,无论古代还是前世,都是有的。
夜色,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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