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局……”一旁的李高林显得不知所措。

这是一段相对开阔且安静的道路，路边的草丛里夏日的鸣虫在嗡嗡嗡的叫着，白凄的路灯下偶尔可以看见几只蝶类在盘圈而舞，当这个身影走到那封条面前，刚想揭开走进去的时候，少女的声音便在那之后响了起来。

此时天色还没黑下来，枫也这个表情上的变化自然也是被雪熙注意到了，不过她却表现的像是没看到那般好奇的往封条里探着脑袋，嘴上喃喃的对着齐凌问道：“你同事啊？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那将手机收起来装作无事人一般喝了半口此时凉了些许的茶后便站起了身，拍了拍一旁王守义的肩膀，“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熟悉而淡漠的声音从耳边传了过来，齐凌心念着不会吧侧头一看，好奇的探索欲被冷水浇的心头一凉，原来后者为了在现场取证和做一些警察会做的周边笔录一直拖到现在才打算回神兽局，没想到却看见了这个二缺出现在了这里，难道是李老让他来的？他不是中午就蹦跶出去了么？

……

自楼梯往上走，刚到两楼的走廊里，视野就被满地的残缺尸体和墙面上的血色印图给填满了，血肉狼藉中，幽幽黑暗中，似有声音传来。

齐凌白了他一眼，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心不在焉的对他问道：“你是说那些黑色的气？怎么了吗？”

顾明文看着落地窗外那人离去的背影，陡然间苦笑了出来，像是失去了重心似的坐靠回了身下的那张木椅上，沉默了很久很久后，他才再次开口说话。

城市边郊的一家旅店。

……

“给我查，就算是把每一寸地皮都掀开来，我也要知道那个叫齐凌的到底是什么人。”他怒目圆睁的瞪着前方方才李化辰坐过的椅背，随后冷冷的补上了一句。

“什么事啊。”

这时候一直都有留意着雪熙的枫也忽然拽着齐凌的胳膊就把他往边上拖，嘴上冷冷的说道：“没事的话就跟我回去，李老接下来还有事要我们做。”

不知齐凌是有意还是无意说出这句话的雪熙干干的笑了笑，然后也不去管那对自己没脸色的枫也，将视线往封条里的街道投了进去，然后眼眸中划过一道一闪即隐的怒意，这傒囊……未免也太张扬了，都过了十几个小时了，现场竟然还残留着这么浓厚的暴戾气息，也不知道这白虎的契约者有没有看出来。

“你怎么来了？”

黑伞，黑衣裙，黑鞋。

这句话淡淡的，视线中的李化辰对着他笑了笑，开门与那一脸不解的王守义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他印象中的李化辰不是这样的人，在顾明文的心里，后者应该是一个铁面无私且万事都尽在他掌握的怪物，这种包庇的事他怎么可能做？各种错愕的感觉此时在他的心里不断的翻滚着，这就像是后者十几年前突然不辞而别一样，让自己这个一直试图打败他的单方面竞争对手给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一直等到枫也架着齐凌的胳膊将他拖出了好几条街，前者才松开了他的胳膊，一脸严肃的对着他问道：“我不跟你开玩笑，你有没有感觉到那条街上的不正常？”

“呵呵。”

“喔，好像就是新闻里报道的那个杀人案，你倒还真是会选吃饭的地方，竟然好死不死的偏偏选在这里……”

“那边，好像发生什么事了呢。”雪熙装作不经意的发现远处街道上的横拉封条，指着那边站着的几个警察，随后对着齐凌眨了眨眼睛，古灵精怪的对着他说道：“我们去看看？”

开车的路上两人闲聊攀谈，这时候两人话闸已经打开了，除了属于各自的秘密和隐私外基本上也没什么不能聊的，车里气氛轻松，转眼间就到达了雪熙开车想去的某个饭店。

是苏临和傒囊的声音，吱呀一声，走廊尽头的一扇门被打开，这萝莉般的少女用着脚下那双黑色的高脚鞋面色淡然的踩踏着一路的尸体而过，下了楼，然后身影消失在了小旅店昏暗灯光的门口。

“恩。”

“我靠，我还要吃饭呢……”顽强挣扎着的齐凌见挣脱不了这个臭青虫的手便一脸歉意的回头对着那雪熙说道：“不好意思啊，下次我请你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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