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崖了？”铃儿用着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面前这个用着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这三个字的男人，吼着嗓门对他质问道：“你不是这次行动的队长吗？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坠崖了？”

老人看了他一眼用着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似乎还不知道昨晚正是他眼前的这名青年驾驭着古代神话故事中的神兽青龙。历经尘世沧桑的老皱脸上，一双浑浊却有力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山头，他发出了一声喟叹。

“传说……吗。”

“孩子。”老人转过头看向他，“你相信世上真的存在神鬼吗？”

简单的早餐过后，枫也没有去看望胡离的精神状态，而是独自一人走进了果农们居住的小村庄里。疏散了大部分住民的小村庄里剩下的人不多，转进一条小道上，他注意到了一个正举着着香对着那个被虫茧覆盖的山头进行祭拜的半旬老人，老人前方地上摆着一个老旧的小香炉，眼神看上去很是虔诚。

“请问……”枫也在犹豫了片刻后开口对着老人问道：“请问您在祭拜什么？”

半掩着的房门，枫也静静的站在那，他没能注意到墙檐的另一头，怀中抱着白泽的胡离却也在晨间的散步时不经意的走到了这里听完了老人的故事。

“山神啊。”

时间流逝，原先寂静的四周逐渐被远处传来的声音给打破，想起这个看山小女孩身上的悲惨的故事，胡离转头同看向那座山头。

“真是可怜啊。”在通过窗户看到屋内几近家徒四壁的情景后老人似是不忍再说下去，摇着头慢慢的离开了。

“可这里又不是开发区，仅仅是山上的一块地皮又能值多少钱？况且卖了之后，就算还清了债款，以后的生活又能怎么办？所以啊，也不知道当时小芳的母亲是不是被逼上了绝路，竟然是相信了关于一个山楂树的传说。”

“酒，酒在哪……”中年人满脸通红的叫喊着，丝毫没有顾虑搀扶他小女孩的感受。

“爸爸，你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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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任务的第二天，三人各怀心里心事的站在这里，看着视线中那座对自己都有着无穷意义的山头，心头想着属于各自的心事。

枫也的眼神在这一刻极快的颤了颤，可嘴上却还是淡淡的回道：“坠崖了。”

枫也回想着方才老人所说过的话，怔怔的站在窗口。

“真是可怜小芳了。”

这时候，静谧的小村庄里突然传来了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枫也闻声看过去，只见昨日前去找齐凌时在溪边见过一面的小女孩正用她瘦弱的身躯努力的搀扶着一个年纪约莫在三十岁以上的中年人。那中年人满口胡渣，头发也很是邋遢，嚷嚷着的嗓门很大，从他走过来的这一路上摇摇晃晃的不稳身姿就能够看出来，他喝酒喝多了。

如果是二缺的话，他又会对此说些什么呢……

“好，很好。”铃儿看着他，强忍着内心的怒火语塞的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就要离开。

说着说着，枫也也像是进入到了老人的话语中去，竟是不自觉的陪着老人悄悄的来到了名为小芳的小女孩屋子的门口，阳光透过满是灰尘的窗户照了进去，小女孩在将喝醉的爸爸摆到床上后怀抱着破旧的娃娃坐在了墙角边。

说起猫妖铃儿前面的举动，他是可以理解的，而且这也正是他昨晚打电话给雷秘书除了做汇报之外的另一个目的……如果自己不是作为这次行动的队长，如果他不是还有别的事要做，昨夜早在山顶上的时候他就不会带着胡离回来了，不然自己又怎么会一夜未眠。

毕竟是个妖，就算被山蜘蛛发现了，只要她机灵的随便扯个理由也就能糊弄过去，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

枫也叫住了她，皱着眉问道：“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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