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我非常清楚,这件事情铺盖的面积太大,同时所牵扯的信息太广、涵盖事件太多,即便是里面最简单的事物也充实着无穷的繁琐与庞大,而我们的存在仅是这个体系里渺小的分子,心念至此,我则转头对唐瑾瑜说道:“自我为中心的结果不啻于画地为牢,瑾瑜,既然孟海棠已经死了,你执着的追寻也意味着该画下句号了,所以回到昌叔身边重新做你自己。”
此话一出唐瑾瑜和叶旧同时惊愕的看向了我,尤其是叶旧更是将夹着烟的指头停在了半空中,晃神片刻之后他突然问我什么意思。
面对叶旧的训斥白寻却说自己只是听过放血可以解毒,急于求成的他便在手腕的大动脉上划了一刀子……
白霁亭闻言脸上浮现出微不可查的困惑,我猜这家伙可能是在嘀咕白寻为什么没有出现面临死亡时该有的焦躁情绪:“白家灾难日没近在咫尺,难道你一点都不怕死吗?”
白寻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我并不关心白家人何时面临灭顶之灾,至于我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同样不重要,而你现在要考虑的是这丫头若真说出孟海棠身处何方,你觉得此消息的可信度为多少?”
“话不说二遍,你信则有不信则无,孟海棠确实死了,或者说这个傀儡终于解脱了。”白寻说话间从我背后走到了白霁亭身边,可是他并没有急于阻止对方过激行为的意思。
此时此刻白寻的伤口已经完全被缝合了,而鸠子见我和叶旧各有心事便直言问道:“你们哥俩又在这里添什么堵?如果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劳烦秋后私下再算账。”
“有没有办法制止悲剧发生?”我拧着眉头询问道。
白寻的这番话不仅使我傻了眼,叶旧则说:“你的这种悟性真不知是智慧象征、还是奇葩想法,不过放血解毒的自救方式确实需要勇气支撑。”说话间叶旧点起了烟递给了白寻。
“孟海棠确实已经死了!所以你先把枪放下。”我担心对方的枪会在其情绪失控的状态下走火便立刻上前劝阻,但是警觉性极高的白霁亭见我靠近责令制止。
起初我还没有明白桑孟的意思,直到我们来到竖梯旁边的时候才发现对方口中的‘捷足先登者’竟然是几具早已脱水干瘪的尸体,最让人困惑的是这些人死亡的地点竟然是在竖梯之上,也就是说他们是在攀爬的过程中突然遭遇了意外。
难怪白寻和叶旧处处提防着白家叔侄,原来孟海棠的存在会让白家人如此惶恐不安……
不可否认我认识的唐瑾瑜确实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所以在过来之前我已经猜到她可能并不想跟我沟通,既然有了碰壁的准备那我必有应对的办法,于是我便说道:“我猜我爷爷买下书院门那套房产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给予我肯定答复的不仅是叶旧,此时就连白寻表现出来的状态同样沉重,我知道他们想说的是唐瑾瑜父母的不幸将会在自己女儿身上重演,如此说来这丫头会走上不归路也就顺理成章了。
叶旧后来说这个人现在已经被万爷送去治疗了,万老爷子希望此人恢复正常以后可以告诉自己贲赍村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但是此举得到回报的几率微乎其微,所以李万机行善只当是在给自己后代多积点德,听到这里我心说李万机这个伪君子做尽坏事还指望得到好报,再说他并不是想要医治那个疯子,老狐狸救人只是心怀叵测的想要利用对方……
听了我的话唐瑾瑜一脸凛然之色,她的状态似乎是在消化我刚才所说,见此情况我便示意叶旧不要打扰唐瑾瑜了……
我们二人都没有理会鸠子的意思,叶旧见我心中有了疙瘩便说道:“你猜测的没错,很早以前唐达昌就已经被爷爷牵扯进来,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们叶家有愧于唐家,他们的不幸都是因为孟海棠这个导火索,是她把贲赍村老村长的警告当做了耳旁风才促使了这场悲剧的发生,如老村长所说贲赍村的血脉是无法在外面延续的。”
让人意外的是这厮在听了我的话后竟然笑出了声,他说:“我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队伍里不是跟着医生,这样的伤势对她而言也就是一根针一条线的事情。”
“经过验证,效果看起来还不错。”一贯淡然的白寻不知为何竟然玩起了冷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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