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穿过自己的胯下,我看到一个不能再被称之为人的东西站在我的后方,它歪着头双手扶着腰就那么看着我,一般家里上了年纪的老人总说,夜里目光从胯下穿过是可以见到鬼的。
事后我只要我回想此事都会哑然失笑,因为当时自己回个头同样可以看到毛骨悚然的一幕。
说实话这种人生观从鸠子嘴里说出来着实让我嗔目结舌,如此想来鸠子的‘贪’仅仅只能列入婴儿学爬的级别……
“狗日的,这味道还真是要命。”抱怨同时我意识到可能存在的危险,心念至此我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二雷子:“鸠子,这还没有进茅房就已经受不了里面的气味了,要真让我进去老子怕是会死在里面。”
“发什么呆!还不快帮忙!”接下来鸠子告诉我,只要我们能用绳子困住这只活尸,然后在用同样的办法把其他尸体束缚住,这样我们就可以省去不少麻烦事情。
听到鸠子指令的那瞬间,我就像被人打了一闷棍,同时自己不假思索的破口大骂道:“狗日的,老子命不值钱是吧?我要是死了,做鬼都拉你们垫背!”说罢,我就心一横准备回头面对暴风雨。
大约走了两三分钟后,我们的身边逐渐出现了一些惨不忍睹的尸体,这些人光着膀子圈在在墙角,让人不敢直视的是尸体的胸口无一例外的存在着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暗红色的血液铺满整条阶梯。
“沐子,如果没有撞成白痴就快过来搭把手。”精彩的人尸大战看的我走了神,听到鸠子的声音我便举着狼眼手电搜索他的位置,不过羊脂白玉棺椁为口窄底宽的梯形设计,这么一个容器里到处都是尸体,外加上狼眼手电的照明存在局域性,所以一时间我无法快速锁定鸠子到底在哪里?
“跑!”
我本想反驳鸠子几句,可是他却丢给一捆绳子,并且继续说道:“这个你拿上,待会鸟爷我给你逮只尸宠玩。”
起初我认为一定是自己当时的状态过于骇人才会让白寻有了错误的判断,可是很快我就不再这么想了,因为就算白寻眼瞎也不至于听不出的声音,况且以我对白寻的了解,此人绝对不会在没搞清楚状况前就做出反击。
“鸠子,过来!”看出猫腻我便转头喊来了鸠子。
“叶沐!”就在我扭头之际,白寻突然大叫一声,我本能的回头看他,谁料这厮竟然甩出狼眼手电向我砸了过来,我暗骂‘王八蛋,还真对我下黑手’,同时腰一猫想要躲开致命的‘黑砖’。
我不明就里的看着对方,心想你丫就在跟我打哑谜了:“你到底看出什么名堂了,别总是让我去揣测你的想法,ok?”
鸠子闻言骂我金身太娇贵,这点苦若是忍耐不住待会下去了还不得把胆汁吐出来,说罢他就小心翼翼的走下了四十五度向下延伸的台阶。
人生最难做的抉择就是在攸关性命的情况下进行的,但是今天我要给这句话做以补充,我觉得我面对的显然是困境的升级版,明知道危险一触即发,可是却有两个可信之人给予自己截然不同的建议,一时间我脑子里不受控制的嗡嗡作响。
‘这货不会以为我是诈起之尸吧?’我心里这么想着便向白寻走去。
鸠子见我语带不爽便连连说是自己不好,接着他告诉我‘得道飞天’自古是财权双收者的终极梦想,他们相信最初飞仙的路是一条拔地而起的楼梯,大多人称之为通天梯,这条天梯到达一定高度的时候就有仙鹤迎接得道者。
不过白寻看见我走动后立刻握住了拳头,要知道这个反应一般都是打架前的准备动作,合着白寻真的要对我动手不成?当然我绝对不愿意在有误会的状态下被人暴打,于是自己便扯开嗓子大叫道:“老白,是我啊,我是叶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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