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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权势熏天

从通州码头上了岸,朱高煦一行人就改为了陆路,坐在马上的朱高煦,迎面吹着来自北平的风。虽然柳枝已经发绿了,可是北地的风依旧有些凉。

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荆轲,有丹阳桥头一声吼,喝断桥梁水倒流的猛张飞,有刺配沧州,风雪夜上梁山的林冲,亦有血染沙场,舍身报国的狼牙山五壮士。

亲王遣使可以直达御前,敢有阻挡者,即以奸臣论处。风宪官以王小过或风闻亲王大过奏闻,即以离间亲亲关系罪处斩。纵使藩王真有大罪,亦不得加刑,只能召到京师,由皇帝发落,重则降为庶人,轻则当面申饬,或遣官谕以祸福,促使改过自新。

经济方面则删除了王府若有兴建工程,有司即时由王所居的城中市户差付,不得稽延这条;亲王的岁禄亦减为万石。

洪武二十五年,皇帝在奉天门谕群臣,再次强调皇亲除了犯谋逆不赦之罪,其余的罪,均由宗亲会议,报请皇帝裁决,有关部门只许奏闻,不得擅自逮捕。

又规定:亲王王子要入侍,这更是含有人质之意。后来又规定:王府废除王府的相傅,升长兄司为正五品,长史由皇帝亲自选派,若王有过,则诘问长史,即长史有监督、规劝藩王之责。

在封国内,亲王拥有相当大司法、人事权,其官属除长史及镇守指挥、护卫指挥由进行派遣外,其余均在封国境内或所部军职内选用,藩王对他们有生杀予夺之权。

“王爷,前面就要到北平城了,王府里的总管已经来迎接了!”马三宝见朱高煦心情大好,脸上也带着笑容,凑到朱高煦的身边,小声的说道。

想想那些‘千场纵博家仍富,几处报仇身不死’的游侠,朱高煦忽然有一种纵马江湖的冲动。一人一剑,在寻上一位红颜知己,纵横九州四海,杀人不留行,当是大丈夫所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当是侠义。

朱元璋制定非常详细的藩王为皇室屏障的策略,甚至关键时候,准许遍地的儿子起兵勤王。这也是为什么朱元璋生前没有削藩的一个重要原因,在他看来,只有如此大明江山才能永固。

身在北平的朱高煦心里十分的清楚,这些政策或许对其他的藩王有作用,但是边地的藩王作用实在是有限。尤其是北平的燕王与宁王,因为这里面并没有提到一个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军权。

现在的京城,御史敢参劾藩王,洪武二十五年以前,谁敢这么做?一个离间皇家亲疏的帽子扣下来,抄家处斩也不是没可能的。

到了这两年期,很多藩王虽有藩号,但已是列爵不治民,分封不锡土,食禄不治事。王国文官由朝迁选派,犯法时依律审判。王国百姓有侮慢王的,亦要解京审问明白然后才能治罪,以防止王对封地内官民的控制。

燕王身为北地藩王,只能用权势熏天四个字来形容,北平就是国中之国,而这里权威最大的就是燕王府。

江南小桥流水,很难出来慷慨悲歌之士,不过江南的才子,是北地很少见的。将那四大才子,那才情也不是一般的,也是让人敬佩不已。

不知道为什么,一旦回到北地,朱高煦的心情变立刻开阔了起来。与江南小桥流水的雅致不同,想到塞北的雄浑壮阔,朱高煦全身都激动了起来。

境内人民有敢违犯藩王的,由亲王区处,朝迁及风宪官不得举问。这时的藩王是列爵治民,分藩锡土。亲王所居城内布政使、都指挥使及其以下职官,除每月初一、十五一定要到王府候见外,亲王可以随时召见他们。

“是,王爷!”马三宝点了点头,连忙拉着自己的马,向着朱高炽的车驾赶了过去。

所以洪武二十五年又规定:不许亲王同时朝觐,只能一个亲王来朝,平安回到封国后,派人以书信方式报给其他亲王,才能来朝;而且进京朝觐时,留京时间不过十天左右,即遣返封国,以防止藩王与朝臣的勾结。

无论在什么时候,手握兵权,才有说话的全力,战场上打不赢,说其他的都没用。这也是为什么朱允炆一直视燕王朱棣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原因,不过不敢动燕王的顾忌也是兵权。

在政治上,建藩初期,王府不仅有相傅,而且武臣由勋臣担任,出则为将,入则为相。王府官可兼行省参政,为地方行政首长,也可兼都指挥使,掌地方兵权。

藩王的权势第一次得到削弱,就是在洪武二十五年,皇太孙朱允炆的地位确立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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