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时节,万物复苏。在清晨的一抹寒烈却又盎然着生气的春风中,一辆马车缓缓的驶出了颍川书院。朝阳越升越高,将马车的影子越拉越短,逐渐的消失在了宽阔的道路上。
见这家伙如此无奈模样,刘誉恨不得抽他几巴掌。与这家伙斗嘴斗久了,刘誉也是愈发不是其对手,主要是这家伙太过无耻了,让刘誉不得不甘拜下风。
而便在刘誉踏上马车车辕的那一瞬间,身后忽的传来了郭嘉的声音道:“子思,路上小心啊,千万别被匪贼给捉去当了压寨相公!”
闻言,刘誉也不理郭嘉,又对一旁的戏志才行礼道:“誉在书院里,承蒙志才兄长多处提点关照,誉深表谢意。正所谓大恩不言谢,兄长恩情誉谨记于心,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看着郭嘉等人,刘誉朝众人深深一揖,对众人道:“诸位兄长,不用再送了,誉就此告辞,忘诸位珍重,来日再见!”
一旁的荀彧和戏志才见刘誉二人又开始斗嘴,也是无奈的笑了笑。在刘誉未曾来颍川书院之前,郭嘉这家伙的古怪脾气也没几个人能受得了,与其交好的也就仅仅只有荀彧戏志才等寥寥几人。荀彧戏志才年岁比郭嘉稍长,性格也要沉稳许多,自然不会与郭嘉这无赖一般计较。而刘誉性子与郭嘉相似,最初的时候,对郭嘉还有几分仰慕心态,而在同这家伙厮混久了后,也是弄懂了这家伙的性格和脾气,便少了之前的那种仰慕心态。故此,在面对郭嘉的插科打诨时,刘誉则是毫不退让,与这家伙针锋相对。或许是平时里闲着无聊的缘故,郭嘉倒是喜欢上了与刘誉斗嘴的乐趣,时常便要去同刘誉吵上几句,不然心头都不畅快。
经之前郭嘉的一顿插科打诨,离别的萧瑟味道倒是消减了许多。刘誉坐在马车上,思考着准备前往何处。距离任务的时限还有近两个月,刘誉倒是并非急着要去洛阳。目前,时间倒也还算充裕,刘誉忽的记起了另一个任务,心中便是有了计较,知道该往何处去了。
看了黑着脸同郭嘉斗嘴的刘誉,荀彧也不禁莞尔,原本稍有些低沉情绪也愈渐消退。荀彧微微一笑,对刘誉轻声道:“子思,你这一走,我等便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我也无其他可说的,只望你一路保重!”
“诸位珍重,来日再见!”刘誉朝众人轻轻一礼,便转过头去,准备上马车离开了。这时候,坐在马车上等待的公孙龙也是从马车上跳下来,对荀彧等人抱拳道:“诸位,来日再会!”
见刘誉如此模样,郭嘉微微一笑,做出一副遗憾的样子道:“唉,子思,我如此盛情的挽留你,你这家伙居然不领情,嘉当真是伤心至极啊!”
而听得自家公子说要带自己去见几个有意思的人,公孙龙脸上的疑惑之色更甚。在公孙龙的映像中,自家公子应该没有出过淮南,怎会认得什么远在北方的且有意思的人。而对于公孙龙的疑惑,刘誉自然不会知晓。此刻,刘誉的脸上挂着微微的笑意,他的目光透过马车的帷帐,看向那遥远的北方,口中喃喃自语道:“这时候,你们应该在那里吧!”
知道刘誉要走,郭嘉荀彧等人倒也颇有些不舍,直将刘誉公孙龙二人送到了书院门口。
郭嘉一袭蓝色儒衫,恣意洒脱的眉眼中罕见的流露出些许不舍,他看着面前的黑衣少年,故意做出一副玩味的模样的道:“子思,你这家伙还是别急着走吧,留在书院多好,跟我等整日喝酒论道,岂不潇洒?再说,就你这小身板,若是路上遇见了匪贼,岂不得被人捉去当那压寨相公!”
而见刘誉不搭理自己,郭嘉顿觉好似一拳打到了空气上,又继续对刘誉道:“子思,这家伙不厚道啊,你感谢了文若又感谢了志才,怎的不感谢感谢我一番?在书院里,嘉可是帮了你不少忙,你怎能这般忘恩负义!”
刘誉二人早早的便收拾好行礼,将随身带着的辎重杂物放上马车,准备离开这生活了近两年的书院。
听得刘誉的话后,公孙龙倒是有些疑惑,之前曾听得自家公子说,会去京师洛阳看看,可如今怎的要往北走。于是,公孙龙也是疑惑道:“我们不是要去洛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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