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身着月白儒衫,虽发须皆白,但精气十足。在众人崇敬的目光下,老者拄着一根拐杖,步履蹒跚的走进大厅来。而在老者身后,则是一名身着青色曲裾深衣,头戴玉质冕冠的俊朗青年。这二人,自然便是陈太丘和其嫡孙陈长文。
一番介绍后,陈太丘便直入主题,对众人温和道:“今日,老夫所讲内容,乃是一个‘道’字,尔等若有不同意见,当可畅所欲言。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尔等皆为我颍川才俊,想必见解各有不同,今日我等就此议题讨论一番,定能各有所得!”
在戏志才之后,又有不少学子起身,或阐述自己观点,或提出心中疑问。而陈太丘果不愧为当世大贤,学识渊博,见地非凡。对众学子的提问悉心解答,并对其观点提出自己的不同意见,让众人受益不浅。而听得陈太丘与众学子的认真讨论,刘誉也觉得颇有趣味,听得津津有味。
二人走进大厅后,陈群搀扶着陈太丘在大厅前台的精致席垫上坐下,随后,陈群向陈太丘恭敬一礼,自己也找了一处位置坐下。待陈群坐好后,陈太丘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伴随这微笑,其脸上因岁月流逝而留下的皱纹也愈渐明显。陈太丘含笑着看着堂下众人,轻咳一声道:“老夫陈寔,字仲弓,承蒙颍川诸位同道的厚爱,老夫有幸前来为诸位学子授课一堂,今日能见得我颍川风华正茂朝气蓬勃的众学子,老夫甚感欣慰!”
看着众人的沉默表现,陈太丘也不以为忤,继续颔首微笑道:“不同的人,对于‘道’的看法各有不同,今日,我等所讲的‘道’并非只局限于道家学派所讲的道,而是集百家所长,各抒其志!”
“法者,天下之至道也!学生愚以为,以法度规范全体人民的行为,是治理好国家的重要基础。在学生看来,法度,便是天下最大的道!”戏志才向众人行礼后,亦是阐述了自己的观点。不过,戏志才的观点明显是倾向于法家学说,其说法倒是与当下主流儒学的伦理教育有所不同。
说完此话,陈太丘又继续道:“此话乃是老子所讲,阐述其对‘道’的观点,尔等皆为当世才俊,不知对此观点有何看法?”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见众人对自己的提议并不反对,陈太丘微微一笑,当即对众人缓缓道。
听得陈太丘的话后,场中学子纷纷小声嘀咕起来。毕竟,按陈太丘的话来讲,窃贼行窃,也是秉承“道”,遵守规范,如此说来,窃贼岂不是没错了?故此,有学子不解问道:“陈老先生方才说,盗贼秉承‘道’,遵守规范,那岂不是说窃贼的偷窃行为并没有错?”
听完陈太丘的解释后,众人纷纷点头,而之前提问的那名学子也是恭敬的站起身来向陈太丘回礼道:“多谢先生解惑,学生受教了!”
(ps:昨晚回来的时候都十一点多了,因为昨天做了一天车,太累了,就没能跟新。今天晚上还有一章,明天恢复正常跟新!)
陈太丘语气虽温和,但却有种莫名的韵味,让人不禁暗自信服。其身上那种智者的光辉闪烁着,浮现出一股神异的气质。
听完蓝衣青年的话后,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而陈太丘也是微笑着颔首道:“此言大善,理为道,顺理即为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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