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告诉你吧,妖力,全部变成了妖力!”
“妖力……您真的确定,那女妖说的是‘妖力’二字,没有听错?”
老家伙安静了一下,又放缓语气道:“我从昨晚到现在想了很多,一些事情总算是想清楚了,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你所练的内息都去了哪里?”
最后,这老东西干脆转移话题:“昨夜,你身陷死境,所以身上的妖力被彻底激发,继而引出了你身上的两件天生异宝。那女娃娃似乎认得,所以有意试探你,岂料引火烧身,险些把她自己害死。再后来,你那三个师父就醒了,收拾一番之后把你带回了家,整件事情就是这样。”
易辰时常腹诽,这他娘根本不是健忘症,而是臆想症!疯癫症!老年痴狂症!
一直以来,他虽然清楚自己身上有些异于常人的地方,但总不敢往歪处想,岂料昨晚一场变故,把这个秘密彻底给爆出来了……
东市一向是全永乐镇最热闹的地方,此时正值清晨,东市口人潮汹涌,摩肩接踵,各种叫卖吆喝杀价砍价不绝于耳。
“放屁!老子手把手地教了你这么久,还他妈水平有限?你画不画,不画立刻滚蛋!”
“画画画……”易辰挨了训,心里却甜滋滋的,因为王马脸人就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他早习惯了。
“你小子笑得贼兮兮的做什么,有屁快放!”王大神算抓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又瞪了小家伙一眼。
王大神算的摊子摆在东市最边缘的角落里,毕竟现在旭日初升,大家都急着买菜买肉,谁有闲心思一大清早跑去算命?
或许有一天,它会变成一块真正的破布也说不定……
“好咧。”易辰欣然起身,却听王大神算又道:“慢着!”
易辰又不傻,母亲都这样了,他还怎么好意思反复问呢?
即便如此,眼前的景象也是十分邪恶的了,易辰看了几眼,便尝试着去控制红色视野。
“啊?我??”易辰愣住了,指着自己纳闷道:“先生,我没听错吧?你让我画?”
可副作用就是:破布的外观越来越差,疗效也一次不如一次!
“怎么,我没教过你么?”王大神算又把眼睛瞪成了金鱼泡。
想想吧,易辰长这么大,屡经坎坷,受伤无数,居然侥幸未死,这都多亏了破布兄!~
这是一块神奇的“疗伤布”!无论易辰受了多重的伤——比如跟王马脸采药时摔下山崖,或者被李阿祥打得重伤吐血,都能布到伤除,快速痊愈!
究其原因……虽然易辰很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偷偷猜想:自己这副躯体的生父很有可能不是人类,而是……妖!
王大神算沉默半晌,这才挥挥手道:“去吧,去画几张再生造化符,就用暮颜汁画。”
“昨晚……到底怎么了?~”
“李二哥,来四个大包子。”易辰揉着眼睛,顺手丢出两枚铜钱。
“不是……”易辰慌忙解释道:“先生,我水平有限啊,再生造化符是四阶的符,难度也太高了,万一糟蹋了这暮颜汁……”
“咳咳……”易辰忍不住咳嗽两声,纠正道:“咱们能不能换个词儿,半妖,半妖好不好?”
如果这个仅能说明体质好,那么怪胎般的身体素质呢?怎么解释?
“去吧。”王大神算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道:“东西就在我屋里,你去给我拿来。”
易辰承认:这不科学!近乎妖异!
其实,他打小就知道自己跟一般人不太一样……
葫中仙叹了口气,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叙述了一遍。
满街的人在红色视野之下,都是赤条条的,当然这也有一定的距离限制,超过大约十米以上就不行了。
“所以嘛,我说这是好事儿啊,从现在起你干脆就把昨晚的一切全忘了,就当它没发生过。”
按照通俗的看法,这种失去了肉身但精神未泯的家伙,大多可以称作是“鬼”——必须要说,不论大洛、北境、南疆还是西域妖国,对于这类“东西”都是不太欢迎滴。
“废话!”葫中仙没好气道:“那女娃娃翻来覆去说了那么多话,难道老子每一句都听错了?你小子自己还不知道自己?”
当然,一开始自我介绍的时候,并没有这么多称谓,不过人年纪大了就容易忘事儿(自称),于是乎,伟大的葫中仙前辈今天是剑客,明天就成了诗人,后天摇身一变自呼高阳酒徒,大后天……
区区十二岁的孩子,一不靠丹药,二不靠功法,天生就拥有几百斤的蛮力,这绝对是非人的存在!
听娘说,这玩意儿是他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还曾担任过裹婴布的重任,但具体有什么用处,易云箴并未明言。
老头儿名葫中仙,乃是一个奇怪的灵体,平时寄居在一口青皮葫芦之中,甚少露面。
易辰听完之后,不禁沉默了。
“来,你试试,看看那些人类高手会不会把你绑在柱子上活活烧死!”
易辰一边啃着包子,一边揉眼睛,奶奶的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给流星砸一下还能砸出这么多好事来,莫非今晚应该再上山去等待天降大运?
关于父亲的真实身份,其实易辰一直很好奇,不过母亲易云箴向来不肯明言——甚至连半个字都没提过!
“嗯,行。”
眼见葫中仙说话小眼直眨,言辞闪烁,易辰不禁加重了语气:“前辈,我要听!这不是开玩笑的事,请尽量详细点儿说!”
操!老家伙果然没有说谎,五年前的那种感觉,又他妈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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