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域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当即唤来久候在外的胡车儿,将契约之物亲手一一摆上。
刘域叹口气,知道事实也的确如此。再说了,就算自己现在快马加鞭,也救不了那些人了。
“父亲,此事其实完全不用当着云上之面。而且,这样、这样也有损父亲之名,况且,他又是第一天才到府上……”
啊,在座之人,几乎都是一惊,就连刘域也是一愣,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云上懂了,而且,云上跟玄公学了一招。”
但是毕竟也就三样器物,即使看得再慢,也几乎就是一瞬之事。不过,李玄还是回头,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方才若有所思地回到座位,示意其他人也上前品赏。
啊,刘域顿时迟疑了起来。叩头跪拜,之前不是说好免了吗?
刘域一惊,终于反应过来,急忙探手入袋,将一支玉米,一个红薯,轻轻放在了桌上。
“玄公,那可是两百号人呀!再说了,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以后了不起我全部将他们雇佣下来,不许离开庄园就是!”
李憕跟上来,低声说了一句:
“休得多言,这是了不得的大事!”
“这个我懂,毋庸多言!”
“除了李昌之外,应该就只有那些田间劳作之人。不过,他们——”
是夜,锦衣玉食,酒足饭饱,华灯初上。
刘域听得似懂非懂,直到李玄最后做了一个抹脖子动作,他才恍然大悟,甩开他的手跳脚道:
走到一半,他忽然又停下来,沉思半晌,冷声问道:
看到刘域沉默了下来,李憕轻轻拍了他一下。
李玄屏退众人,只留下大幕僚司马玹、大总管李韬,以及嫡长子李憕,三公子李绛。然后一众人等,静静地望着刘域。
“你只告诉我两样事情。其一,敦煌那边,土地平整,追肥改造,此事是否已然开始,进行到何种地步了?其二,最高产的红薯,当真秋冬之季也能播种,而且数月即可收获?”
突然,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李玄疾步上前,在每样物件旁都足足良久,仔细观瞧。
“当今天下,吾只关心垄上!云上,三物吾已收下,并非不喜,只是它们全都生不逢时,你可知否?”
停了停,他忽然看向刘域,目光炯然道:
“云上,汝这是小仁。假以时日,照你说的那种产量,如若我们一亩亩种下去,不出几年,即可惠及天下,这不正是你自己所言吗?倘若过早露财,天下都来抢,别说我一个陇西李氏,十个也要灰飞烟灭了!”
不过,李玄似乎没有要众人去思考什么的打算,皱皱眉头,轻轻咳嗽一声:
三样契约之物,早就依约详详尽尽地写出了名称、用途,甚至还有可能的市场预测。如果还有什么不懂,自然有人出声相问。而且刘域心里十分清楚,其实就在李玄手中,现在应该还有一个一次性打火机。那是初识李昌,自己送出的见面礼。不论从哪个方面,他都很可能已经将此物送了过来。
李玄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所以他也就乐得静观其变,没有上赶着凑过去做什么解说员。
这时,想象中的啧啧称奇声,终于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李玄笑了,忽然指了指自己面前的蒲团,莫名其妙地温言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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