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过度。”独孤宸微叹了口气。
“姑娘家太聪明了不是件好事。”徐正天挑唇笑,“不过却有一个地方没有说对,它最后没下手绝对不是因为我,我一个凡人,对它又没什么威胁,与它不过也是交换关系,我引你们去,它帮我解决这梦魇问题。我跟着去……好歹我也非狼心狗肺之人,想看看胡松究竟如何了而已。哦,对了,胡松也不是我送来的,你们应该也清楚,我没有一点什么仙术法术的,贸然进入这样的地方,恐怕一百条命都不够死。”
他的右眼如面团般深深的凹陷了下去,一张脸上血痕遍布,五官险些全部错位。而胸部以下的地方都被埋在土里,头正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若是他们再晚一分发现他,恐怕就回天乏术了。
徐正天却道:“我呢,不过是求财,而狼饮月的想法,可是未知啊……”
“孤夜心怎么办呢?我们答应了她……”却兀自一愣,想到了另一件事,“对了,孤夜心说过她没有意识到自己曾经到过徐正天的床前,以为那不过是一个梦,徐正天却以为那是他炼魂失败的结果……可我们见到的炼魂分明是成形的,那么就说明徐正天的‘以为’根本不成立……唔,头好疼……”
就算之前他是想要欺诈徐正天,徐正天对此落井下石的做法很是痛恨,但在此刻,看到了他的惨样之后自己却忍不住伸出双手想把掩埋他的土一一刨开。三人一起,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勉强将他的上身挖了出来。
徐正天愣了愣,继而笑道:“你、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以往的独孤宸总是说一不二,就算偶尔被岚妁强行扭转初衷,却也从未带过几分询问而再做决定。岚妁愣了愣,随即莞尔:“嗯,就照你说的做。”见他点头,翻手召剑,“独孤……你,你小心一些。”
如此,二人的思路又走向了死胡同。
“对……我就是这样想的。”岚妁扶额,“那么这就是说,谢屏影还在如意楼,并且藏得更深,深到你我二人以及孤夜心都没有察觉……”顿时起身,“我们必须再回如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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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神志不清的胡松,他叹气摇了摇头:“二位,看来从他这里是问不出什么的了。”顿了顿,“不如我们走吧。”说罢干脆利落的转身。
“我也没有……一直以来都是这样,除了……你给我的云端。”又否认,“云端也是说不通的,即使是神器,可你的凌霄不也是么?”
岚妁一拂鬓发,道:“一直以来阁下不过都是想找寻能解除自己梦魇的法子,而对于其他并不上心。为何这次却偏偏的情愿冒险跟来……何况说不通的,血濡瞑虫的宿主一般都是寻别人的血,胡松又何必拿自己的血来羁绊。分明就是你为了找到他,才故意如此的罢。”
“听不懂?”独孤宸反问一句,“那我便一一说给你听。最初在驿站所发生的事就是一个局,你知我二人为昆仑弟子,不会任由不平之事发生,由此将我二人引去如意楼。但却未曾想到我们此番前去如意楼,却又将事引了回来,并且还引到了胡松身上。如此,你便打算以邪术杀人灭口。”又道,“你和狼饮月之间或许达成了某个协议,否则方才它不会在见你之后便匆匆收了手。”
“除了此事,我还有一点想不通……”岚妁咬唇,“孤夜心成为炼魂是由胡松所为,胡松当时已经被徐正天控制,且徐正天和胡松又在驿站下了圈套,如此只是为了引诱你我二人,未免太费周章……其中必定还有什么隐情。或者是,你……我身上有什么值得狼饮月如此的物什?”
这句话独孤宸和岚妁倒是赞同,只是这番交谈下来,二人只觉得此事更加扑朔迷离,一时间都沉默了。
岚妁给他喂了些水,这个时候他的神思才有了些许缓和,咳嗽了几声,睁开唯一能看见的左眼。待看清面前是何人,他瞬间有些激动,双唇颤抖,却发不出一个字音。
四下无声许久,岚妁的指轻轻划着衣袂,突然叹了口气。
都沉默了半晌,岚妁才先开口道:“今天的事有点乱,我……没弄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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