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见他这般反常，柳梦璃有些放心不下，悄悄用了读心术。只是知晓他的想法之后，她瞬间沉默。

“嗯，我都知道的。”柳梦璃点点头，“菱纱，你为什么看着我们笑……”

也是在那个时候，韩菱纱发现慕容紫英对柳梦璃并不一般。

“哦……”

之前他是如何憎妖她比谁都清楚，那是他十九年来的信仰……坚持了十九年，却因为她的几句话而毅然推翻，甚至站到了她这妖的身边。

不是喜欢一个人就能在一起，柳梦璃也是多年之后才明白这个道理。何况当初她的喜欢——说起来更该是好感，是因为云天河的天真单纯，对于她怜悯妖的观点无限赞同。若不是有这个因由，她也不愿和陌生人有太多接触。哪怕他是云天青的儿子，她很清楚人与人之间，哪怕是血亲，也不尽相同。

“哦……”

“……我忍，不要和你这个野人说话！”

“嘻～我是在想，我果然是最聪明的，早在幻瞑界的时候就知道你们会走在一起了。”韩菱纱拊掌一笑。

柳梦璃笑着微微摇了摇头，又看向慕容紫英，轻声道：“由他们去吧，我们去找便是。”顿了顿，“紫英？”

声音或许有些大，韩菱纱也愣了愣，捂住了还在嚷痛的云天河的嘴。

云天河摇了摇头道：“菱纱，老鼠才是最聪明的，它打的洞真的比你打的好看……”

“……继续忍。”

慕容紫英听到那边的打闹，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手臂却又紧了紧才松开：“璃儿，还是我们两个去吧。”

他在想，若是百年前她只是个普通人，那她是不是会坚持在云天河身边。而云天河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和韩菱纱在一起安心，和柳梦璃在一起时也亦无不适。若不是因为她是妖，所以三人去了幻瞑界，所以云天河在幻瞑界做出最后的选择，那他，就好像差一点，差一点自己就与柳梦璃终生错过。那么即是无缘，因何相遇？

慕容紫英没想到她会读自己的心思，怔愣之下，神色微有哀伤道：“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

她是柳梦璃的好姐妹，可也是个女人。在两者之间，她觉得很难很难……云天河却在那样的情况下选择了自己，也就在那一瞬，她知道柳梦璃的心死了。

“这样好像我们当时在即墨。”韩菱纱突然开口，“梦璃你说是不是？”

慕容紫英点点头，回抱住她：“我亦如此。”

柳梦璃很困惑，若是换位思考，是族人们的不对而残害了琼华弟子，那么她会站在哪一方呢？

算了，让他们自己选择吧。韩菱纱如是想着，她不相信这次一别，四人会再无相见之日。

“……”慕容紫英沉默转身。

“在想什么呢？”柳梦璃笑问。但慕容紫英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走吧。”

柳梦璃抬袖：“噗……”

久违的感觉让柳梦璃很是感触，百年前四人何尝不是经常如此。只是那个时候，她的心里……

云天河似乎想说什么，嘴一张一合，弄得韩菱纱掌心一阵酥麻，不免收手，低声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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