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法,有个最通俗的说法。
“诉苦大会?”李长材一脸疑惑地看着面前微笑着说出这几个字的李啸。
很快,在牛蹄墩内李啸的居屋里,李啸摆了一桌牛蹄墩内能做出来的最好的菜饭。
李啸怔了下,说道:“先生可是说那个在登州叛乱的孔有德?”
这个前所未闻的方法,让李长材不知道李啸究竟是何用意。
有些太超越时代的东西,象反帝反封建之类,李啸不会提及,也绝不会对战兵去宣讲,他现在最需要是让战兵忠于自已,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这种养不熟,喂不饱,甚至反咬旧主的恶狗,确实可恶得很。想来,朝廷搜刮百姓,用掉了巨额钱粮,并大钱买了最先近的红夷火炮,高额工资请葡萄牙人来登州当火炮教习官,一心想把登莱部队打造成反攻辽东的精锐尖兵。结果却万万没想到,这些费巨资培养出来的精兵利器却成为大明王朝的噩梦,装备精良的乱兵们在山东大地上叛乱不休,四处肆虐,涂炭生灵。
军队初创之际,更是需要对士兵加强忠诚教育,从而在基础上坚实打牢自已对这只军队的控制与掌握。
这个问题就是,士兵们究竟为何而战?
还是李长材打破这让人压抑的沉寂,他长叹一口气道:“昔时宋朝赵太祖曾感言,一武将作乱,远甚百名文官,真是诚哉斯言也。孔有德这厮,竟能轻易挟裹其部下作乱不休,着实可恨。学生反复苦思,却恨智谋浅短,未得良策,真真愧对总旗之望。”
李啸沉默了,他心下明白,那孔有德之所以叛乱,虽然有因一时缺少粮饷而导致士兵哗变的起因,但在朝廷主动招抚,并补足粮饷而且绝不围剿的大好环境下,孔有德、耿仲明等人依然叛乱不止四处作恶,可见,归根结底是此人的个人狼子野心。
最是易变是人心。
因为对付一只恶狗,如果敲去它的獠牙与利爪,它也只能俯首就擒别无它法。
两人随意吃了几口,李长材问道:“李总旗,现我军初创,总旗大人认为,当以何事为重?”
那么,到底该怎么办呢?
李长材笑了,却是那种带着莫名苦涩的笑容:“如此所为,确实可得到一定之忠诚。只是,在下心中一直深怀忧虑,若有人出示之利益大于总旗之所供,战兵之忠诚孰能定乎。”
兵为将之基,牢牢掌握了士兵的内心,才是最重要,也是最根本的解决之道。
这同时也是一个极为有效,却丝毫不用钱的好办法。
李长材眼光深刻,能敏锐地发现问题,但是,他却绝对无法解决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想解决,不是这个时代能办到的。
看到这桌无酒少肉的寒酸菜饭,李啸心中颇感歉疚,只是李长材却是神情自若,完全不以为意。
为什么啊为什么。
也许可以采用现代军队中所用方法。
为什么这样了这么多钱,了这么多心血,用最好的武器、用精良的器械装备出来的精锐部队,会一不如意就哗变叛乱,甚至叛逃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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