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光耀看到好朋友,感到更加开心,“你说什么情况?叫嫂子!”吴卓然羞涩地打了他一下,有些不好意思
梁国涛也不计较,“是小嫂子吧?嫂子好,梁国涛向你报到!”他抬手敬了个军礼,顺势把手往前一劈,逗得吴卓然不禁笑起来。
平原汽车站虽是市级汽车站,但规模却与龙城汽车站差不多,无论从外面和里面看都显得很是破旧,车站外面却与龙城汽车站一样,有着各种各样的小摊小贩,八十年代那种画着红线和蓝线用水泥做成的隔离墩仍还在使用。
吴卓然半依在文光耀身上“我说陪小米到北京听考研的讲座,我妈就同意了,”她笑道,“我们到北京玩吧?”她突然提议道。
三个月不尽相思的冰山,尽情在这一刻溶化,清水河也泛起温柔的涟漪,两人沉浸在这无边的爱河里。
夜色下的清水河,静默无声,朦胧欲睡,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河流上,辟开了一款狭长的明亮的云汀,闪闪地颤动着,银鳞一般。河里的芦苇和岸边的杨柳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一层薄雾,神秘而宁静。
吴卓然晚上也没睡好,她坚决拒绝了文光耀搂着她睡的要求,但听着文光耀在另一个床上翻来覆去的声音,她的心理防线几度动摇,但矜持和羞涩却最终没有让她开口说话,一个美好但并不圆满的夜就这样悄然度过。
“我算知道你为什么铁了心要来龙城了,放着留校的机会都不要,嗯,英雄难过,啊,难过什么关来着?”梁国涛既有些玩笑,又有些感慨。
吴卓然并不知道清水河是什么地方,当到了后才知道是瑯琊岭最大最好的饭店,她不想进却架不住文光耀坚持。
“你爸妈见到我会是什么模样?”吴卓然的心里到底有些不安。
同气候一样的是他的心情,近乡情更怯,而这种情怯却多半源于担心,相对于吴卓然家宽敞舒适的楼房,自家的三间土坯房和一间砖房她是否会嫌弃?
文光耀的手一下搂紧了吴卓然,“真的?好,明天我们就走,我马上给我大妹打电话,让她明天到平原汽车站等我们。”文光耀兴奋地用两只手把住吴卓然的肩膀。
从龙城一路向西,房屋也越来越不一样,窗户逐渐变小,白灰抹墙也逐渐变成水泥抹墙,村里院落也变得不那么整齐,过了临阳,有些房屋则直接省略了后窗,也不再用水泥抹墙,砖墙或黄土坯成了主角,路两边绿化植被也好象在减少,经过四年的海边生活,文光耀甚至觉着家乡的气侯要干燥沉闷许多。
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一两点路灯光透过弯弯的杨柳映照在吴卓然的脸上,“你跟家里怎么说的?”文光耀问道。
“肯定乐坏了,”文光耀的心里充满了甜蜜,“看到这么漂亮的姑娘被他们儿子带回家,会乐坏了的。”。
梁国涛追了上来,文光耀不满道,“去,别过来当电灯泡。”
当两人吃饱饭准备结账时,恰巧又碰上了王国尧,他硬是让四姐没有收文光耀的钱,“你走吧,你不用管了,我就处理了。”王国尧一脸大气,豪爽地挥挥手,文光耀的自尊心又一次小小地满足了一把。
两人大包小包走出大门,文光耀瞅了半天,也没有大妹的身影,他心里的火气更浓了,脸色也愈发阴沉。
就在人群的骚动中,文光耀突然在一处烤地瓜摊前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个子高挑,五官精致,皮肤麦黄,一头短发,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干脆利索劲,正是大妹文光采。
“我跟你一块去。”吴卓然笑道,“正好出去转转。”只要有身边这个男人,一切都不是事,她都不以为意。
车站外面仍是熙熙攘攘,车鸣人响,很是热闹,由于人流量大,小摊小贩的生意都很不错。文光耀正在寻找,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给钱。”
吴卓然的脸变红了,看看周围的人都在看车上播放的电影,没有人注意他们,她狠狠在在文光耀腿上拧了一下,疼得文光耀龇牙咧嘴却不敢出声,吴卓然得意地笑了起来。
一晚无眠,天亮才沉沉睡去,早上两人简单吃了点早饭,又到一个饭店里买了十个“赤甲红”,用泡沫箱子封好,就踏上了去往龙城的早班车。
文光耀却蓦地心里一惊,“坏了。”他太了解这个妹妹的脾气了,好管闲事,也不怕事,虽是女儿家,但脾气比男同志还火爆。
她一边啃着烤地瓜,一边朝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小伙子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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