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他被这世界所伤。

“你准备好了吗？要不再歇五分钟？”

而自己？吴振摸了摸怀里的银色小收音机，微微一笑，我也会去。

听着印记的语气，吴振之前从心底升起的优越感荡然无存，却没有注意到印记的措辞，反问道：“这种人有很多？”

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了。

韩文杰走过来，拍了拍吴振的肩膀。

隔着玻璃，看着外面清一色的白眼丧尸，想要找出一个灰白眼丧尸和找到红眼丧尸一样困难，不过，仔细找，还是能找到的，一级丧尸很少，三级丧尸也很少，除此之外，全是二级丧尸。

“越权了吗？好吧！吴振，第二点就是，要谦卑！”

“我不知道。”

“九。”

吴振清楚的记得那天贺彬走的时候的招手，现在想想，也许，那是宣战，杀戮者只能有一个，两人中，有一个必须死，这就是命运，转念一想，吴振有点激动，也很感慨，世上拥有印记的只有两个，偏偏是自己和贺彬，真是捉弄人。

印记忽然惨叫一声，声音颇大，在吴振的意识中震荡，紧接着，吴振的灵魂深处一阵刺痛，深入骨髓，甚至是每一个细胞，他猛然抬手，两手紧紧地盖住嘴，把快要冲出喉咙的惨叫憋了回去，以免引起丧尸的注意。

吴振点点头，隐隐约约感觉到一股难以捉摸的力量压制着自己，不，是压制着一切东西，犹如命运的枷锁，越反抗，压力越大。

等了几秒，没有动静，吴振抬起左手，对着手心喷出一嘴的面包碴子。

“我又不是杀戮之神。”

印记沉默了，吴振以为有戏，结果再次听到印记重复多遍的话。

吴振松开手，脸色苍白，那一瞬的痛苦就像是海浪的拍击，而他，只不过是一只匍匐在沙滩上的小虾米，毫无反抗之力，他已经缓过来，只是，意识中的印记还在喘着气儿，看来，受到的痛苦比他更深。

车外是低吼的丧尸群，密密麻麻，逾五百只，车内昏暗的空间内，只有吴振一人，如同一只舐伤的孤狼。

“二。”

“不，还是有区别的，杀光就好了啊！5倍到10倍的增幅，每一拳至少6倍力量，乐翻你！”

“话说，你是不是能随时看到我的情况，也能随时跟我说话？”吴振嘴里包着还没咽下去的面包，含糊不清地说道。

“那些灰云是什么？粉尘是什么？为什么会地震？为什么有变异有进化？地球怎么了？我手上怎么会有一个雪印记？你知道什么？”吴振说完，长舒一口气，以前所未有的沉重语气问道：“为什么是我？”

“再想想吧！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

“嘿嘿！这下好了，把你知道的都说说，关于这个狗屁世界的所有的东西。”

吴振诧异地望了两人一眼，立刻明白了，那个人就是韩文杰，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被孤立了，但是，盲目的倔强加上那份孱弱的坚持，他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也许，这个选择是错的，但是，路还很长，为了让自己走的更远，背上的东西越少越好。

从小区门口出来后，五辆车中，有一辆踏上另一条路，与其余四辆车分道扬镳。

“韩老大，接下来往哪走？”开车的大汉小声询问，以示恭敬。

两道烟尘扬起，向大路两边延伸，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韩文杰摇下车窗，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心里轻松了许多。

“进来。”

车骤然停下，吴振拉起手刹，从副驾驶座上捡起一袋面包，打开大口吃起来。

心中还在咀嚼着杀戮者、分析者之类的东西，吴振下意识地接到：“无法无天的无天？”

***

“杀戮之神无所不知，你说的。”

“我……我不知道。”

夕阳下，一辆汽车停在田野中，周围的油菜开得很灿烂，丛中，一个又一个腐烂的头颅探出来，远处，仅仅露出一个角的低矮工厂中，也有丧尸源源不断冲出来。

“一百……两百……三百……共529只丧尸，一级丧尸：163只，二级丧尸：325只，三级丧尸：40只，四级丧尸：1只，哦！还有一只可爱的小狗狗，不过，它现在叫掠食者喽！敌人数量达到500，可以激活附属任务，杀戮者，请问是否激活？完成有奖励哦！”

吴振撇撇嘴，双手抱胸，“你嗯嗯啊啊说的什么！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出去的。”

“吴振，你……很聪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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