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产生的三个白眼丧尸被人类杀死了，这是让红眼丧尸十分愤怒的事，不过，它还是释然了。

“这……只是开始，人类已经危在旦夕，除了进化，我们别无选择，而且，必须比它们快！”

襄城边缘有一个只有几户人家的小区，一个不起眼的两层小楼内，吴振三人缩在二楼一个小房间内，抱着从厨房翻找出来的几个馊馒头，就着几大碗冷菜汤，哼哧哼哧地吃着。

“红眼丧尸会说话，和白眼丧尸相比，它强了很多，姑且认定红眼是三级丧尸的特征，会说话会不会也是红眼的特权，万一有更高等级的丧尸，应该也具有这种能力。说话让丧尸的高层交流更方便，有了这些丧尸的带领和指挥，丧尸将会更难对付。”

“我们所处的地球……也在进化。”

吴振看到丧尸的舌头在颤抖，胸腔上提，吸进一口气，然后，吐气。

“红眼丧尸为什么不追我们？因为，它有更重要的事，所以他用了智慧去判断，最后做出选择，这就是智慧的运用。它在忙什么呢？不管是什么，总之，和丧尸一族的进化之路有关系，它不想被我们发现。这就是让我恐惧的地方，它们……在隐藏，在蛰伏，等待逆袭的时刻。”

吴振也在想着那个干瘦的变.态老头，只知道叫老吴，连名字都不知道，人命如此轻贱，死亡变得比吃饭喝水还要简单。

“……玩……物……”

汽车在轰然巨响中驰骋，很快就消失在红眼丧尸的视野内。

一声巨响，车身中间陷进去一大块，不过，丧尸也蹬蹬蹬后退了几步，这时，吴振也跑了过来，拉开横在身前的车门钻进去。

从贺彬嘴里蹦出的话还是那么有条有理，毫无人气。

在学校时，我就特别喜欢看丧尸类的美剧，别人觉得很恶心，我觉得很精彩，很刺激，杀得很爽，不知道我有没有同类

贺彬没有理他，想看傻.子一样看了他几眼，低头继续喝着凉凉的菜汤，正是初夏十分，夜里很热，喝着凉汤算是最惬意的享受，这栋楼里有空调也有风扇，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电，难道供电所被丧尸占领了，破坏了？想吹个空调都不行。

***

“刹车！”

韩文杰是传说中的名牌大学生，知识丰富，懂的东西很多，吴振从没听过这些词儿，听得一愣一愣的，连连点头，也不知道到底懂没懂。

“……快……点……”

“现在知道知识的重要性了吧？辍学生。地震，是有震源的，远离震源，震感小，破坏力小，房屋不容易倒塌，全球范围地震，不是说，整个地球像高.潮了一样，处处是震源区，只是被地震波及到，有震感而已。”

不仅是吴振，一向镇定的贺彬也呆住了，丧尸……说话了？

三人虽说已经逃离危险，可是，在他们心里，总有一个东西回荡着，让他们恐惧，不知所措，吴振看向副驾驶座上的贺彬，发现连他都很不安，交叉搭在腿上的手抖个不停。

吴振愣住了，他确实没想到这个问题，这是本质问题，地球也在改变，变得更加结实，足以抵抗强大了很多倍的冲击，人类、动物、植物……所有的一切都在进化。

不知过了多久，菜地恢复安静，只剩十来个撅着肚子的白眼丧尸安安静静地站成一排。

“你先上去，我来挡住。”

没了，可以再造。

菜地里的血溅得更猛了，咀嚼声此起彼伏，伴随着压抑着的喘.息。

吴振的目光紧跟着铁球，一点点移动，只见铁球不偏不倚，离车越来越近。

红眼丧尸前跨一步，捡起那个汽车揉成的铁球，用力地投掷过来。

“玩物？我要玩死你这个秃毛鬼！”

不出所料。

小院后面本是一片菜地，不过那绿油油的韭菜、瓜果苗上却被血染红了，滴滴答答淌着血。

可怕的是丧尸接下来的动作。

它忽然笑了，笑容生硬，机械，这是专属丧尸的笑容。

汽车上，韩文杰说完之后愣住了，在他之前也有一个好司机，老吴，那个他刚给出许诺的老头，谁能想到，事情发生得那么快，快得谁都没反应过来，一个人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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