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中年汉子见那公子是个富家公子,恐非自己女儿良配,所以不愿和他纠缠。后见他武功了得,当不是个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因此又起了向他托付女儿终身的心思。
转眼间,两人已激斗大半个时辰。讲到武功,那公子实是稍胜一筹,但那少年却有着一股狠劲,屡败屡战,身上尽管再中拳掌,已被摔了六七跤,却始终缠斗不退。索性他内功也颇有根基,虽然外表狼狈,却没受什么伤。而那公子虽然大占上风,但自己身上也中了不少拳脚,也是累得满身大汗,气喘不止。
那公子见他竟输了不走,反而愈斗愈勇,不觉也动了真火,连施重手,又将那少年打翻在地。但那少年从地上爬起,便再次冲上……
那中年汉子气得脸色雪白,一时说不出话来,指着他道:“你……你这……”
从他的行为中,王桀看出他当是那少女的父亲。王桀仔细向他打量,只见他腰粗膀阔,甚是魁梧,但背脊微驼,两鬓白,满脸皱纹,神色间甚为愁苦,身穿一套粗布袄,衣裤上都打了补钉。
那公子道:“你这浑小子,跟你多说也是白饶。”转身便走。
那中年汉子怒极,反手出掌,正中他左颊。这中年汉子也是习武之人,手上力道极大,那亲随登时晕了过去。
但两人斗得正急,一时哪里歇得了手?但见那公子忽地左掌变抓,随手钩出,已抓住少女左腕,少女吃惊,向外挣夺。那公子顺势轻送,那少女立足不稳,眼见要仰跌下去,那公子右臂抄去,已将她抱在怀里。旁观众人又是喝彩,又是喧闹,乱成一片。
可是王桀虽然表面安心下来,但他心中却始终有些隐忧:枪虽然能对付得了这两个少年少女,但能对付的了那些绝世高手吗?
那少年的身手虽然比那中年汉子和那红衣少女都要高明,但比之那富家公子还是要差上一些。交手不过数招,便被那公子击倒在地。但他刚一跌倒,便即爬起,抢上去拳掌连施,狠狠向那公子打去。
那少年道:“你既不愿娶她,干嘛下场比武?她旗上写得明明白白是‘比武招亲’。”
那少女急了,飞脚向他太阳穴踢去,叫他不得不手。那公子右臂松脱,举手挡架,反腕钩出,又已拿住了她踢过来的右脚。那少女更急,奋力抽足,脚上绣着红的绣鞋竟然离足而去,但总算挣脱了他的怀抱,坐在地下,含羞低头,摸着白布袜子。
那中年汉子不再说话,紧了紧腰带,上前和那公子动起手来。可是这中年汉子的功夫还不如他的女儿,他女儿尚且不是那公子的对手,何况是他。不过三招两式,便被那公子双爪齐出,十根手指分别插入他左右双手手背。
那少女道:“爹,这人好狠,今日且忍一忍!”
那公子也不和他计较,命人扶起亲随,就要上马。
那公子脸色一沉,道:“你这小子来多管闲事,要想怎地?”
那公子道:“谈什么?天下雪啦,我赶着回家。”
王桀看到这一幕,不禁觉得有些熟悉,忍不住心中一动。
那中年汉子怒道:“你是存心消遣我们来着?”
只见他左掌向上甩起,虚劈一掌,一股凌厉劲急的掌风将那少女的衣带震得飘了起来。
那中年汉子愕然变色,道:“你既胜了小女,我有言在先,自然将女儿许配给你。终身大事,岂能马虎?”
后出来的那土气少年道:“你该当娶了这位姑娘才是。”
见那少女胜了一招,旁边一名中年汉子走上前,冲那公子抱了抱拳,叫道:“公子爷,我们得罪了。”转头对那少女道:“这就走罢!”
那公子嘻嘻而笑,把绣鞋放在鼻边作势一闻。有那旁观的无赖子乘机凑趣,齐声大叫:“好香啊!”
那公子随即向后跃开,十根指尖已成红色。
那公子笑道:“这是她甘愿送我的,与你何干?招亲是不必了,彩头却不能不要。”手臂绕了个小圈,微一运劲,已把那中年汉子左手震脱。
这中年汉子着急要走,显然是见那公子衣着华丽,必定出身不凡,未免后患,打着息事宁人的主意。
这时,从人群中突然走出来一个浓眉大眼、土头土脑的少年叫道:“喂,你这样干不对啊!”
这时,那中年汉子凑到那公子跟前笑道:“请教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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