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
有人取来药物为老翁止血,血是止住了,不知道他醒来会怎样。
人家都主动开口给你赔偿了,你也没有受重伤,要的多了,你就是贪婪,要的少了,还不如不开口,省得别人指指点点。
刘向北呼唤的船已经接近,旗子上写的是“刘”字,是刘家的商船。
无妄之灾,老翁双脚已废,余下的日子不能自食其力,他没有家人,没有儿女,予然一身。他的后半生,完了。
“你也应该知道,我只是二少爷,将来不能继承家业。所以我可以胡作非为,大不了,一命换一命。你知道我做得出来。”刘向北指着昏迷不醒的老翁:“这老人家多年送我垂钓。”
夏兄怎么样?夏弦还能怎么样?这根桅杆差点要了自己小命,他可不会给周文好脸色:“多谢周兄关心,姓夏的还没死。”
下水的护卫上来了,他拖着一个老翁,老翁昏迷不醒,双腿血肉模糊,落下的血水引来众多妖鱼环伺。
其实这真是一个必杀之局,夏弦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没有注意桅杆。若不是白蛇相救,夏弦可以肯定,自己必死,不会有第二种结果。
“铛”的响起。
她在发抖,夏弦将她拦在身后,盯着周文。
他说的院子,是夏弦这次出来的目的,自然不会放弃:“去。”
“我们走。”刘向北打了一个口哨,远处有船开来。他厌恶的看一眼周文:“周文你擅算计,谁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你最好做的足够隐秘,否则让我知道……。”
温暖的阳光遮不住念华裳发抖的身子,她是冷了?还是害怕?
白蛇好大的胆子,这是南都最重要的运河,来此,小心被人发现杀了。
夏弦不动声色,心底大笑:“好样的小姐,你砸碎了船底,叫这些家伙都沉水底喂鱼去吧。”。
他在梳理自己思想,周文拉开刘向北,上前打量夏弦几眼,深深吐出一口气:“还好夏兄你没事。否则周文今日就犯了大罪。”
答案很快出现,船上的人赶往船舱,那里在涌水,破了一个大口子。
大约是自暴自弃,或者找一根绳子,结束生命旅程。
夏弦手臂用力过度,接下来的日子,射科的修行必须放一放。念华裳受了惊吓,想必几天都会无精打采。至于老渔翁,不知道他会怎样。
知道会怎样?他没有说,只是“呸呸”唾了几口。
两船作别,好好的一场江面放文活动,因为周文败兴而回。败兴也没什么,重点是,差点害了人性命。
夏弦不顾自己安危,要跳下水去救老渔翁,周文看他动作连忙拉住:“夏兄不可,水底有妖鱼,若是再下去出了事,周文百死难辞其咎。”
周文道:“我会赔偿,一双腿我赔不起,但银子上,我会多给。”
真是个人精,这样就堵住了夏弦的嘴巴,没有给狮子大开口的机会。要是夏弦开口说要赔偿,那就显的贪心了。
当着那么多人眼前杀人,闹到皇宫周文也是没道理。
“少爷,想必是桅杆年久,已经腐朽,被江风一吹就断了。”
他不想让大哥误会,不想争权夺利。否则,大家族出来的后代,谁会像他一样是二货,那是精英教育教出来的人物。
周文被他责备,转头又责备侍卫:“你们怎么回事?桅杆为何倒了?”
他想起南都四大家族也许和应天学堂破灭有关,这位周少爷很有可能是故意的,要用桅杆砸死自己。只是他没料到,有白蛇相助,自己幸运逃过一劫。
另一人则道:“我知道,那根桅杆前面就断过一次,后来被修补好,虽然修好,终究还是有危险。”
周文不动,似乎要任由青妖啄他,护卫可看不下去,冲上前用刀背挡住。
边上的周少爷奋不顾身:“夏兄怎么样?”
既然是大家共同的仇人,那么你就也该和我一个战壕。那么,所谓的赔偿,自然也就不用多说。我,周文,乃是为四大家族而出手,非个人得利。
周文愤怒的训斥下人一顿,末了转头诚恳的和夏弦等人道歉:“夏兄,孙兄,以及那位姑娘。这事情是我周文的责任,我也没想到桅杆会突然断裂,差点害了三位性命。所有责任我一肩承担,我会对三位做出补偿。”
是条汉子,性命之危前面不改色,刘向北越发想结交夏弦。他整日浑浑噩噩,混迹青楼,其实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周文四面环顾,对来船抱拳道:“多谢诸位,意外事故,幸而无人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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