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弦你快醒来,我做鱼给你吃,好好吃的……。”
最后一点国策向来隐秘,若是异象大盛,谁都知道你要施行某种政策,有心人观察下不难察觉出脉络,因此即便有异象,也会被万民之力束缚,不显人间。
夏弦是被饿醒的,他睁眼时是第三天晚上,左寒烟在身边趴着睡着。
一边吃一边感受身体的变化。被借来的庞大浩气冲击,原本几乎稳固的秀才文位差点不稳,丹心有颜色消退的迹象。
宾主落座,那人道:“在下魏殇,是乾龙来的援军之一,听说夏秀士力退强敌,所以慕名来访。”
“失敬。”
原来是为此事而来,面圣。
各种想法瞬间即过,夏弦面色不变,拿起桌上的食物。
忙碌的乾龙灯火彻夜,一具具水妖尸体需要处理,收入府库分解。官家只取价值较大的鱼妖尸身,至于民众们浑水摸鱼,拿走一些价值不是太大的,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夏弦皱皱眉,上前打开。
魏殇是行动派,嘴上说着,手上就真的行起大礼,夏弦想阻止都拉不动。
他吃了满桌,才觉得半饱。琢磨着是不是出门去找厨房,再弄些吃的。
睡梦中她还冷不丁的咳嗽一声,偶尔梦中担忧,伸出素手摸摸夏弦的脸,以确定他在不在。
魏殇将杯子猛地按在桌子上:“夏秀士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请你喝酒,为何以言语讽刺?”
“夏秀士过谦了。”魏殇说的意味深长。“来来来,喝酒。”
见到阻止不下,夏弦只能让开位置,不受他的大礼。魏殇也不在意,行礼后再次落座:“我今天到此,有秘密任务在身。”
她说的梦话让夏弦哭笑不得。
魏殇脸色一冷:“夏秀士之海量,这城内哪个人不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魏殇不够资格和你喝酒吗?”
“夏秀士无需谦虚,那文章我是看了,根腐泉涸,岂非家国之言?”
他会不会是奸细?家族的探子?也许是在诈我真言。
门外是一个从没见过的人,青袍儒裳,面目白净,完整一个奶油小生。此人风度不凡,做个抱歉的手势:“兄台便是夏秀士吗?”
那是一块鱼肉,如今乾隆城里最不缺的就是鱼肉了。咬下一半,他含糊到:“大人言重了,小的只是一介书生,怎么有资格论证家国关系?不过偶尔想到写下,哪来什么对策?”
“夏秀士前翻写的文章,论证家国之间的关系是极好的,只是对策不全,为何只写了大框架,却无实行的具体措施?”
“在下正是夏弦,请问阁下是。”
“不需如此,你伤势还没好,不用站起来。”魏殇阻止他行礼笑道:“要说行礼,也是我对你行礼才对。夏秀士抗击强敌,护佑一城百姓,此功之大,不可言喻,当得大礼。”
这人只怕是早已守着不短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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