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即将被拍中，夏弦不得不一个懒驴打滚，墨水沾了满身。

而甲板上的士兵逐渐虚弱，首书被夺，他们受到加持在消散，最多还能支撑半刻钟就会变回那个寻常士兵。

首书虽然不限，即便一个童生也能写出国士文章，并不会被反噬至死。但若形成真实人物却没把控住，最终的结果就是，祸乱天下。

“妖鱼吃人啦……”

水中跳出一条大鱼，两米多长，血红血红的，它眼中人性化的有一分狡黠，鱼尾“呼”的拍向打水面，冲出七八米。大鱼出水的动作太快，没有人反应过来，而它所去的目的，正是大船。

“那些东西天天想着化为人身，遇上首书，还不死命的抢？”寒修射愤愤不平，用力过猛，差点把船掉头。

写到这里，夏弦不敢再写，他已经看到异象。

“他么的。”恨声骂了一句，寒修射一把将某个水手推开，霸气的叫道：“你们划一边，我划一边，全给我加把劲，水下有大家伙来了，不快些咱们都要死，连我也不能幸免。”

“哈哈！有此加持，杀你等如探囊取物……。”

船舱里传来寒修射的声音：“他么的，那些东西全去抢首书了，哪有时间理会我们这样的小虫子。”

世上多有狐狸精伴随书生左右的故事，它们借助的是书生浩气，锤炼身子，日夜之下，最终达到化为人形的目的。野兽刚化人形，多为单纯，往往抱着报恩想法，与书生结为夫妇。

这时候才听清夏弦说的话。寒修射遗憾的看着江水，返回船上。

“好文章，竟然这般杀伐。夏弦，你写了什么？千万不可做超出能力的事。”寒修射蓑衣拍下，就像拍蚊子，将那条蛟飞鱼拍的晕头转向。

清脆响声中，此鱼落在甲板，再伸尾巴拍向夏弦。还没靠近，剧烈的风声响彻全船，起码有数千斤力道，若是打中人，非得成为一滩肉泥。

见此惨景，夏弦咬咬牙书写道：“推毂出猛将，连旗登战场。兵威冲绝漠，杀气凌穹苍。”

上一次水妖上岸就有那样一个大家伙，是一个长着利齿的大贝壳，残杀了数千人，连秀才也被杀死两个。想到那东西，水手们将吃奶的力气都涌出来，拼命划船，船速快了很多。

他舍弃蛟飞鱼，急匆匆的潜入水底，留下呵斥“畜生，岂敢偷取。”。

“不清楚。”却是颜子杰，他担忧父母，因此夏弦特批他上船一起。

与蛟飞鱼战斗的寒修射则惊呼道：“你那是首书？”

要不要继续写下去？夏弦察觉到，自己很有可能无法掌控这篇杂曲，若是失误，后果不堪设想。他四面环顾，看到与水妖搏杀的士兵，看到满船边上纵跃的大鱼，它们想要上船，大开杀戒。

江面飘摇的船，仿若活过来的洪荒猛兽，只有杀意，爆出的儒气都带有血红。刺鼻的味道几乎需屠杀千万人才能营造。

落水的尸体被群妖分尸，扯的七零八落，红血混合，不知晓到底是谁红了谁的血。

夏弦翻身跳起，还没等他说第二句话，那条鱼“哗啦”跳进水里，再不见踪迹。江水悠悠，群妖喋血，那条鱼就像长着飞毛腿的小偷，偷了东西立刻逃跑，眨眼就消失在视线内。

指尖处模模糊糊，隐约看出是一片树林。

颜子杰指着前方叫道：“快看，咱们要靠岸了。”

大雾迷江，其中隐约的有生命在活动，马蹄声“哒哒”响，有什么东西将要从里面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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