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叮嘱,似乎出门的丈夫心疼妻子,让其少送。面对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左寒烟有些吃不消,她低声问道:“你说的友人就是他吗?我看这人很不凡,会不会是王家?”
“女为悦己者容”。不幸遇上书呆子,她也是遗憾的。
有人明白,《谢儒集注》乃是当朝丞相所作,为其人登儒之书,普通人根本没有能力将其读完,会耗费太大心力,导致心力交瘁而亡。昔年有不信邪的学子试读,及至三分之一处,心力交瘁,亡于书房。
“那可未必,我有一个习惯,杀人前要吃饱肚子,否则饿了,哪有力气动手?”
到了这一日,天色骤变,夏末的时间下起雨来,虽然不大的雨,却哗哗将他们淋了个通透,加上膝盖下的红土积水,他们跪在了泥水中。刘英抹一把脸道:“这样的大雨,不如咱们暂避,待雨停后再跪。”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三日以来,左寒烟食用雪梨猪肺汤,症状缓解不少,但依旧无法根治。眼看她一天比一天好,偶尔也会摘下面纱,但夏弦沉浸在书中,忘记了欣赏。
江盗便是盗贼,和马贼不同,他们只做江上生意,最受商人痛恨。陆地运输还好,不会有多少货物,水上运输多为大宗货物,损失一次往往可叫商人倾家荡产。
大部分都不信,又不好问出口。夏弦也没有解释的意思,抬头看江面,江水涛涛,今不见古人,只有老渔翁上岸,不知晓又有什么好看的。
这位老翁是江盗,夏弦心底吃惊不已,看他毫不费力提起一条七八十公斤的大鱼,必然身怀绝技。
“请”夏弦不看重这些,洒脱的踏上小船。
江前所见的老翁穿蓑衣,一双老眼不见浑浊,黑白相间的胡须有半指长,手掌背面露出的皮肤风吹日晒有些古铜色,看得出他是在江面上讨生活的人,起码有半辈子生活在水上。
起身踉跄的弟子们“噗通噗通……”摔倒,摔起漫天的泥水,打湿了夏弦刚换的衣,染脏了洁白。你搀我扶的,他们互相帮助,十五人终于站起来,小腿都在打摆子,实在是没有一点的力气了。
他的提议得到多数人赞同,只有陈舟若无所觉的闭眼忍耐。
但此种鱼类肉质最鲜美,颇为难得。
“非常人必然有非常之友,你多心了。”
老翁挥着船桨,拍死一只水怪,足有七八十斤重量,毫不费力的提上船来,第一句话就叫夏弦吃惊不已:“在下是江盗,有人雇佣我杀你。”
“既然你们诚心进入应天学堂,就要遵守规矩,第一尊师重道,老师的话无论对错,你们只能执行。第二,戒骄戒躁,戒青楼嗜酒。第三,……。”一连说了七八条,他意犹未尽道:“详细的规定,我会写在纸上,到时候你们自去看。”
“你们起来吧!收拾收拾,以后就住在书院里,不许随意乱跑。”
夏弦不愿错过一个救活左寒烟的机会,所以从她手里接过伞:“你回屋,我去一趟就回来。”
修好的屋子里,夏弦捧着书本一看就是两天,他几乎是饭来张口吃,睡眠不知时,就算有人送来的食物是石头,想必他也会张口就咬。
江水有些风浪,涨的有些高,说明号江上游一定下了很大雨。这种天气一般渔民都不会出来打渔,否则就是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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