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柳诗雅幽幽地说道，“人类文明，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一个水分子而已……”

“哦？怎么讲呢？”柳诗雅认真地问道。虽然平时的她，会给人一种不易接近的感觉，但那是因为她浸入灵魂的优雅气质，让人觉得不能侵犯。其实单说她的性格，并不高冷，反而是十分温婉的。在家里，在江辰的父母和二叔这几个亲近的长辈面前，她总是很乖巧，爱说话，爱问问题，仿佛变回了小姑娘似的。

江山却只是摇摇头，喝了口酒，没有说话。

她继续问道：“那从概率方面，又怎么说呢？”

这时新闻播到了微·博上的网友对这次ufo事件的种种猜测。看着那些有意思的评论，柳诗雅笑问道：

江川这番话说完，整个餐桌上都是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筷子吃饭，大家都在感叹沉思。江川的比喻十分形象，将人类在整个宇宙中所处的地位，将文明在全部历史中留下的痕迹，都鲜活地呈现在了大家心中。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但大家都觉得非常震撼。在宇宙那极致的宏大与极致的漫长面前，地球，人类，人类文明，真的太过渺小短暂了。

“没有证据吗？电视上这个，不是证据吗？”

“是啊，宇宙太大了。正因为太大了，所以一定不会只有人类一种文明存在；同样也正因为太大了，文明和文明之间，基本没有机会接触到。”江山叹息着，说道：“所以，认为人类是宇宙中唯一的智慧生物，这种想法太傲慢，跟上帝造人没什么区别；而认为人类或外星人一定可以横跨宇宙征服时空，这种想法也太傲慢，跟人定胜天没什么区别。诗雅，我跟你二叔都是科学家，你拿这个问题问我们，我们的答案就是这样。”

“不，这个我很难相信。”江山答道。

“伯父，这么说您也相信电视上报道的这个不明飞行物，真的是外星飞碟喽？”

江川解释道：“从基本逻辑方面来看，就是著名的‘费米悖论’：‘如果真有外星人，他们都在哪儿呢？’——也就是说，如果真有先进的外星文明已经到了地球，那我们为什么没有发现一点儿确凿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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