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严重了。”
高睿笑道:“也不能这么说,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只是正好对葛爷的伤有些办法而已。”
他接下来又帮葛飞把伤口处新生的细菌灭杀掉,然后再次用碘酊消毒,但是仍旧没有缝合伤口,而是让伤口继续保持开放。
高睿拉起他的一只手,发现他的手冰凉,还有些微微发抖,看来真是吓得不轻。
葛飞这会儿已经基本跟一个提线木偶差不多了,任由高睿摆布。而宋丰年看着那殷红的血液只觉得里面一堆小虫在爬,浑身发毛,头皮发炸,要不是怕葛飞怪罪,他早就撒腿开溜了!
高睿微微一笑,对葛飞的许诺不置可否,既没有像之前一样客气地否认,也没有面露喜色,态度不卑不亢,从容豁达。
葛飞闻言,如释重负般长出了一口气,苍白的脸上立时恢复了几分血色,一下子感觉全身酸痛发痒的症状似乎也减轻了,不由得感激涕零地看着高睿说道:“高先生真是神人!也是我葛飞的贵人哪!
他把处理过的血液重新输回了葛飞的体内,又用量杯里的残血做了一个涂片,让宋丰年用显微镜观察了一番,然后笃定地问道:“那些脏东西是不是没有了?”
这些知识很浅显,配合着显微镜观察,宋丰年很容易就搞清楚了,还绘声绘色地跟葛飞描述了一遍。
高睿微微一笑,从辫梢掐了一根头发在宋丰年眼前晃了晃,然后把它放到显微镜载物台上的载玻片上,边通过目镜观察边调整对焦,然后让到一边示意宋丰年过去看。
也许是他成了熟练工的缘故,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耗费的脑力和精力似乎相对少了一些,他的精神只是稍有些委顿。
他采了葛飞的血做了涂片,然后跟自己的血液涂片和之前的伤口涂片一一做了比对。果然一切如他所料,葛飞的血液里已经有不少金黄色葡萄球菌和大肠杆菌的身影。
宋丰年听得身体一抖,本能地闪了开来,就像躲避瘟疫一样。
……
“真的没有了!”宋丰年惊喜交加地望着葛飞重重地点了点头,大声道,“飞哥,我刚才看到的那些脏东西真的不见了!”
葛飞听了高睿和宋丰年两人的一致确认,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得到了高睿的保证,仍然面如死灰,像是大难临头一样。
看到火候差不多了,高睿才解开包裹葛飞伤口的纱,看到伤口还有些红肿,不过已经比昨晚好太多了。他在伤口采集了一些东西做了一个涂片,自己先看了一遍,然后让宋丰年观察。
他对薛郎中当初的态度一直耿耿于怀,这会儿自然不介意把他拿出来肆意贬损一番,把他当做吹捧高睿的背景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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