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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先生真是仁心仁术!”宋丰年没想到他这么体贴,比薛郎中好伺候多了,心里十分感激,拱手诚恳地致谢道,“辛苦高先生了,无论如何,这份情我宋丰年记下了。”
宋丰年看他脸色发黄,精神萎顿,殷勤地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高先生,来,喝杯茶。”
高睿这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才自然地苏醒过来,只觉得耳清目明,神清气爽,昨晚脑子里的那股难受劲已经消失无踪。
“那就好。”宋丰年明显心情很好,笑着道,“对了,高先生,飞哥昨晚已经醒过来了,担心影响先生休息,所以没有半夜打扰。他特意叮嘱我等您醒了就带您过去,他要当面致谢。”
“宋兄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高睿强打精神回答道。
“绝对的把握我不敢说,不过七八成的把握还是有的。”高睿故作谦虚地道。
“很好。”
不过好在还没有到真正化脓溃烂的地步,组织也没有大量坏死,只要进行一次严格的清创,不需要引流,只要处理得好,伤口仍旧可以保持整齐,有利于延期缝合。
此时他已经疲不能兴,强撑着用碘酊给伤口消毒,用纱把伤口临时包扎了起来,然后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
他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一阵强烈的倦意袭来,让他只觉得眼皮沉重,脑子越发昏沉。他并没有像上次一样直接昏睡过去,而是闭上双眼,有意识地缓缓吸气呼气,呼吸细长而慢,有种奇异的节奏。
直到图像中能够看到的所有致病菌都完全消失,高睿才长出了一口气,迅速切断了和手镯的联系。
只见高睿用镊子夹着球蘸着酒精正在把葛飞伤口上如同糊墙一般弄上去的生肌膏擦下来,他边擦还边在心里“诋毁”薛郎中是个“庸医”,浪费他的功夫!
……
高睿可没把他的客气当真,态度恭敬地道:“那小子就厚颜叫您一声飞哥,飞哥言重了,这哪里能称得上救命之恩。上次是小子不想见到大家有所损伤,不知道天高地厚就跑出来劝和,让飞哥见笑了。这次我也只是稍尽绵薄之力而已,主要还是飞哥您吉人自有天相!”
这是他从爷爷那里学到的一种呼吸法,属于他家传医家养生功的一部分,不是什么神功绝艺,能不能养生也不知道,不过倒是能够帮他最快地进入最深层次的睡眠。
在几分钟内,他的精神就随着呼吸进入平静无波的境地,脑子完全松弛下来,细长有力的呼吸渐渐转入若有若无间。
如果那位薛郎中此时还在这里,看到高睿居然把他费了老大劲贴好的膏药随意就给弄下来了,肯定会气得跳脚,而高睿接下来的作为更会让他心疼得拼老命!
“我知道了。”宋丰年吩咐冯妈道,“你带高先生去客房,然后给他倒水洗漱一下。另外吩咐后厨一声,赶紧做份夜宵,等高先生洗好了就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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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他让宋丰年在旁边又放了好几个煤油灯,把伤口照得纤毫毕现,然后用生理盐水对伤口进行反复的冲洗,又仔细地把污物、异物和血凝块统统清理干净。
看到高睿喝了茶,脸色稍微好看了点,他才急不可待地问道:“高先生,您看飞哥的病能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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