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凌楚墨要留住的人,哪怕阎王爷亲自来抢,也别想要去。”
躲在竹林里的兄妹俩,面红耳赤的偷窥着潭边的一切,皎皎的月光下,只见一对身影,似乎拥抱在一起,缠绵悱恻,男子清秀俊朗,卓尔不凡,怀中的女子,温润美丽,娴静安然。
正当她觉得自己就快要被憋死的时候,一股热气从口中传来,直入五脏,渐渐的,周身的寒意被这股热流逼退,温暖的血液又再一次在周身流淌。
“哥哥,他们在干什么啊?怎么好好的救救人,突然亲起来了?”黑衣女子不解的问道。
摸出怀中的墨玉龙玦,玉佩上的独角飞龙,依旧栩栩如生。终是一个梦而已啊!什么飞龙化影,什么冷月深潭,还有那个恼人一吻,都将随着破晓的晨曦而烟消云散。
……
黑衣男子一看眼前的情形,大体明白了状况,拉着女子的手,直奔忘忧潭而去。
云宣一下子又羞又急,抬起小手,就朝那张脸上甩了一巴掌。
眼前是一张放大了的人脸,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像两把小扇子,刺得自己的面颊好痒。那人的嘴唇紧紧贴合在自己的唇上,滚烫又酥麻。
两人有说有笑一路行到山脚,快到云宣家门口时,小鱼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住了脚步,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鹅卵石,递给了云宣:“大小姐,这是今早打扫您床榻时找到的。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反反复复,复复反反,让人听得似乎忘记了一切,生出虚无之感。
昨夜梦中的场景再一次映入脑海,清澈的山涧溪流,五彩斑斓的鹅卵石块,云宣清楚地记得,梦中的自己曾经捡过这样一块红色鹅卵石放入了袖中。
当他们到达山谷时,只见对面山峰上已有一人,从半山一跃而下,姿若惊鸿,一个龙潜,已入深渊。
此时的凌楚墨看着怀中的女子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凌楚墨即尴尬又好笑,真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好意。生平第一次救人,生平第一个吻,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给了面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小丫头。
云宣正舒舒服服的被裹在云层里忘忧睡去,突然一股大力,将她往后拉扯,周围的云层一下子消失无踪,所有的温暖和舒适换成了一种寒冷和窒息。
怀中的云宣,无声无息的躺着,巴掌大的小脸上还露出一种心满意足的表情。长长的睫毛似两只垂下翅膀的蝴蝶,遮住了璀璨的光芒。被水浸湿的双唇在皎洁的月光下,愈加显得娇嫩欲滴。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时光似乎停止在了那一刻。
当云宣从梦魇中醒来时,天还没有亮,微微的天光朦胧地映着锦云阁二楼的窗。
黑衣男子赶紧护着越渐虚弱的玄心,隐了身形躲在竹林里,观察动静。
他本不欲多管闲事,可不知怎么,心底突然抽痛起来,从未有过的紧张和焦虑弥漫心头。似有一个声音催着他跃入水中,救那女子。
嘴唇上什么东西又烫又湿,还有微微的疼痛传来,云宣终于努力找回了自己,睁开了双眼。
梦里的那个吻,如此真实,连烙在唇上的滚烫和酥麻都依然残留,让人止不住地脸红心跳。那个转身而去的背影,高挑而又挺拔,带着桀骜不驯的傲然姿态,深深印入了的脑海。
“嗯,嗯,嗯。可能少尊救人心切,在过渡真气给她呢。”黑衣男子刚才已经认出救人的身影,正是自己的宿主凌楚墨。此时,尴尬的回答妹妹的问话。
“开谢终常态,人生聚散本平常。缘起缘灭众生相,一入忘忧皆化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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