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葛麻子葛叔一拉手中老式猎枪的枪栓,对着我们摆了摆手,示意进入大牯牛山。
由于到家那时天已蒙蒙亮,再加上我与爷爷又皆无睡意,二人搞了两个小菜一份生米,外加一瓶小酒,拿出蒋支书留下的那份资料边吃边商议了起来。
蒋支书的玩笑声,顿时引的车内的其他几人纷纷笑出了声来,对此我尴尬的点了点头,也不虚掩,谁叫俺是农村人呢。
由于前往支教的地点极为的偏僻,属云南最为交通不便的曲靖市辖内,所以蒋支书只能开车带着我们穿过安徽省行至云南曲靖在那把我们放下,再由我们徒步翻越曲靖所辖内的大牯牛山,方能抵达最终的支教点:李子沟村。
至于我身旁当兵的小伙子叫杨小虎,呆头呆脑的,由于身强力壮又是个云南人,教育部才把他从部队里调出来负责给我们此行拿拿行礼、打打下手。
“一守,蒋支书他们开车来接你了,”爷爷站在房门前对我指手说道,我透过身旁的窗户一看,果然我家的大门口前停着一辆上海牌破旧越野车,蒋支书正坐在驾驶位与副驾驶位上的一名面色白皙的老头闲聊着,再往后由于车窗遮拦,看不清里面具体情况。
爷爷喝的明显有些多,指着资料上的一张地图处点指道:“一守啊,这就便是你们此次路线上最为凶险的地方豹子岭了。早年爷爷也有去过,那里不干净的玄乎比较多,你可得多加小心啊。”
蒋支书见状,知道我们爷孙俩肯定还有离别之话要说,识趣的坐回驾驶处,关上了车门。
白皙的脸庞,深邃的眼神,一脸的麻子,改革开放前他是个打猎的老猎手,使得一手好枪法,自从改革开放后家里分了田这才洗手不干给当地政府做事当起了邮递员,此行中他担任领队,负责云安那边的接头事宜。
接下来,我把爷爷背到了床上,将他衣服、鞋子脱了盖上被子后,这才独自来到我的房间里,拿起破旧手表一看竟然下午一点多钟了。我赶忙是脱了衣服、鞋子,什么都不想倒在床上安安静静的睡了过去。
“爷爷,奶奶的衣冠冢不会就埋了这个小盒子吧?”我指着爷爷手中的小盒子好奇问道,聪明的我自然是不会蠢到去问大晚上的你怎么会来刨奶奶的衣冠冢?
我看了眼爷爷手指的地方,果然一处名为豹子岭的线路上被标为了红色印记,其他地方零零散散的有着蓝色、淡红色标注,显然这张地图已然是被蒋支书他们给多次的研究过了。
爷爷并没有要跟我说些什么?我也不习惯那些沉重伤感的话语,我二人最终是拥抱在了一起。
蒋支书见我与爷爷终于是出来了,便是下了车门微笑着与我和爷爷一一握起手来,“一守同志,东西应该都准备好了吧?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
蒋支书见气氛活跃的也算差不多了,扶了扶鼻梁上的边眶眼睛,这才给我们大家互相介绍了起来。
一阵对视之后,爷爷自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来,先是给蒋支书打了一根,接着便是绕到车子的副驾驶位与此行中的领队老头打起招呼来。
爷爷见东西找到了,头我也磕了,这才慢慢悠悠的道出了其内的实情。
他冲我点了点头,我也礼貌性的回礼了下,毕竟在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里我们大家就是一个共同体了,能处好关系则是更好。这时,爷爷也是从车子的副驾驶位置处走了回来,最终停留在了我的身旁。
不知他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还是咋滴,正好回头看向我,他见我也在看着他,简单的冲我笑了笑又再次转过了头去看向车玻璃外的前方大道。
我将其接了过来,本想回去找家打耳洞的给我安上,可却没成想到爷爷一个急手硬是给我钉在了左耳上,由于手法太过于粗鲁疼的我牙根直咧咧。
直至爷爷的身影消失在在大门后,我这才收拾起略感失落的心情,坐上了身旁的越野车内,随着出行小队驶向美丽之省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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