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八秋一进入蒋家大院内,见是一富贵人家,不由开始了他的江湖三套。
看着突然间一阵感伤的爷爷,不知怎的?我心里莫名的有种心痛的感觉,可能是打小爷爷就在我的心目中建立起一座伟大般的高山存在,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打败他,让他屈服。
我本想摆手说自己不适合,万万不能担任此行的重大要职,可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旁的蒋支书猛地站起一拍桌案,铁板定钉了。
然而蒋支书的此次到来,也是一个巧合,由于派出支教的时限即将临期,政府决定再次组织一个支教小队派去云南,顺便找出人员失踪之事的真正原因,正好将找寻得力带队之人的任务落在了蒋之荣的身上,这下可把他给急坏了。
爷爷没有理会我的小心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良久之后这才正面回答起蒋支书的问话来,“恩,既然是八秋介绍来的,那老头子我也就没什么说的了,不过这价钱嘛…”爷爷开始敲起了竹竿,不要白不要,反正是国家的钱。
恰巧那天,李八秋敲开了蒋之荣的家,开门的是蒋之荣的老婆王氏。王氏见是陌生人,而且还是一名算命的道士就准备打发他走,可还没等王氏说话,李八秋就一个劲的往里进,王氏想拉都是拉不住。
然而现如今的他却是说自己老了,试问那得要经受多少的沧桑、痛苦才能做到啊?
我本来以为爷爷就是要推荐那个脾气古怪的葛家老吴,然而令的我大吃一斤的是,他竟然把目光看向了我。
爷爷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价钱合适就接,不合适的话有多远走多远。
就这样,神棍李八秋与蒋之荣打成了一片,眼见夜色即将入幕,二人搞起了一桌小酒边吃边聊了起来,将王氏忙的不亦乐乎。
1979年春季,也就是去年的正月里,云南省教育厅为了缩小城乡教育教学质量的差距,促进教育均衡,改变教育难的普遍现象,在省域内推行“城镇教师下乡支教”政策。然而教师数量有限,也有人不愿下乡支教,因此政策一再停滞。
李八秋见有戏,便是围绕着王氏转起圈来,嘴中还一个劲的念叨着什么“你额头发黑,眉心带丧之说”,吓的王氏赶紧把蒋之荣给叫了出来。
我不好搏了爷爷的面子,只好苦涩的一个劲点头,最终把他送出了铺子外,我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然而漂泊在外的李八秋,却是因赌博输去了身上的所有钱财,饥饿难耐,无奈重操旧业干起了江湖术士的买卖来。打着一面小黄旗,挨家挨户敲门,逢人说鬼话,见鬼道人语,总之就是骗人钱财,以解空腹之需。
爷爷没有说话,甚至是连眼皮都是没眨一下,开玩笑,我爷爷是什么人,按照他的话说,想当年他走过南、闯过北,摸过慈禧的红兜肚,含过乾隆爷的金药勺,何时把那区区几万块放在眼里。
又是再度经过一番讨论商议之后,蒋支书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再次和爷爷握起了手来,这一次我没能幸免,极其不愿的与其握在了一起,
酒桌之上,蒋之荣喝了很多,醉意中告知了李八秋要找人带队之事,然而李八秋正好又认识素有天际袅袅一盏灯百度人之称的爷爷,因此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爷爷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先敲了敲腿上嵌入的钢板,待得发出了“铛、铛、铛”的声响后,这才发出了一阵莫名的叹息来,“蒋支书啊,实不相瞒,老头子我自从上了年纪之后身子骨就不怎么硬朗了?恐怕此次的路途中可能会起不到多大的关键作用了啊。”
在听了蒋支书的话语后,爷爷陷入了深思当中,我同样是在心中思绪着除了爷爷之外还能有谁可以做到带路的,想了好多也排除了好多,最终定格在了村头的葛家老吴身上,此人确实是有些本领,以前经常一个人走乱坟岗、睡鬼林子。
我本来以为爷爷会一口答应下来,毕竟以前凡是李八秋介绍过来的活,就算是没的油水捞他都是不会拒绝,可却没成想到他这一次竟然变得有些吞吞吐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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