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都别动,在这儿等本宫,本宫去去就来!”我撂下一句话,转身向丛林间跑去。已经有一条命从我手中溜走......我绝不会让这件事再次发生!吴斌.....等我回来!
双槐和尚著的《药经》记载,源邦东南山林间多生有银果草,有去痛止血之效,银果草旁边必有银钩虫,将银钩虫的头割下,取其脑液,与银果草一起放入清水煮沸,再用文火熬上半柱香的时间即可。我一边搜寻着银果草,一边捡拾一些树枝藤条这类。
越往上走,山路越陡,不过好在我有攀岩的基础,这点儿难度算不了什么。银果草多生长在建松下,我采了几株银果草,用荷包捕了几只银钩虫,扯了几根藤条,嗯......够用了。于是我滑下山坡,一路小跑返回原处。老远处就看到他们手忙脚乱,隐约还能听到他们在说话。
“快点儿,快拿布来......”
“快捂住......别让殿下发现了.......”
“该死......怎么会这样!”
我眉头一皱,这对话......怎么让人莫名其妙?于是我蹑手蹑脚地走近,一个闪身隐藏在一块岩石后,探头观察他们的举动。他们一群人背对着我围在躺在地上的吴斌身边,七手八脚地不知道在做什么,吴斌的头露了出来,面无血色,在那个四五十岁的兵卒身旁还放着一把沾着血的匕首......他们是在残害同伴吗?如果是这样,那么老石的死......
我的双手紧紧握拳,骨节咔咔响,胸膛起起伏伏,转身走出来吼道:“你们在干什么?!杀人?!还不让本宫知道?!”
他们几个浑身一颤,扭过头看着我,呆住了。我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一把把他们甩开,蹲下查看吴斌的伤势。他的铠甲已经卸下放在一旁,衣衫已经解开,露出古铜色的胸膛,上面还有点点血迹,视线下移,几缕浸满鲜血的布条紧紧绑在他的腰腹上。我伸手揭开,在刀痕处还在不断冒着鲜血。
我霍地起身,对着那个兵卒抬手就是一巴掌。身旁一个二十几岁的瘦高个赶紧拉着我快速说:“李大厨也是好心,吴斌他老不醒,我们解开衣服一看,他的肚子上鼓了起来。李大厨曾给尚大夫打过下手.......”
我随即明白了,连忙掏出银果草,塞到嘴里嚼烂,吐出敷在刀痕上,嘴上也没闲着:“伤比较轻的去打清水和捡柴禾,伤比较重的在这儿把这草去皮去根,快!”他们一听马上行动起来。
我将腰间的荷包解下,倒出一只银钩虫,它突然重见光明,激动得到处乱跑。我一把抓住,掐断它的头部,绿色的血液噗地一声沾了我满手,周围倒抽了口冷气。我看都不看沉声说:“看什么?都没事儿做了?”然后将虫身甩掉,拿起细柳条小心地将脑壳撬开,反手将脑液倒在用树叶杯中。我如法炮制,撬了十几只银钩虫的脑壳,我把虫一丢,抬头看他们干得怎么样,他们一个个像木偶似的呆在那儿,愣愣的看着我,手上的草也掉在地上。
“殿下,水来了,柴禾也在这儿,下来怎么办?”
“烧水煮沸......”我又塞了把银果草大嚼特嚼,好苦,可是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将吴斌伤口上的银果草换下来,把了脉,又查看了那几个重伤号的伤,伤口上用银果草敷着,骨折的腿也用推车上的木板藤条固定了。其他几个受伤较轻的也相互处理了伤。
我终于喘了口气,问李大厨:“刚才是怎么回事?”
“吴斌腹中有淤血……想把淤血排出来......没想到就.....就止不住了。”李大厨嗫嚅道,瞬间变成了做了错事的孩子。
听到这儿我也不好说什么,是我错怪了这群人,我的脸微微一红,将草撕碎和着脑液扔进简易的葫芦水壶中。然后起身道:“本宫再去找些药草,这个草亭还能避个雨,你们就在这儿守着,外面雨大,别让伤口沾了水!等药煎好就涂在伤口上,本宫去去就来!”
这次,我又采了其它药草,用头盔兜了些野果回来。将果子分了下去,又熬了药汁让他们喝下后,我捧着水壶终于喝了口热水。
“殿下,将军他会找到我们吗?”李大厨挪着伤腿靠过来问道。
我抬头看了看天,雨势丝毫不减,凝重的愁云一如我此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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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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