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李头坐下时,我的心着实紧了一下。一个月前这位慈祥的老人还与我话家常,而现在却面黄肌瘦,仅仅一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李头一见是我倒是扭捏起来,小心翼翼地将手腕放在瓷枕上,透过衣袖的缝隙还可以看到几道红痕。我终于忍不住问道:“老李头,仅是一月未见,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老李头欲言又止,我猛地挽起他的衣袖,大吃一惊,这是......这是鞭痕!
我嚯地起来,走到老李头身后掀起他的外衫一看,果然一片红紫。已入了秋,手上的衣衫还是薄薄的一层麻布,我双手握拳冷声问:“是......朝廷派的人干的么?”老李头浑身一颤,迟疑地点点头,我一见转身就朝崇天阁走去。没走几步右手就被一只布满老茧的坎坷不平的手拉住了,我回身看去,老李头趴在地上抬头看我,一言不发,眼中却分明是哀求的意味。我叹了口气道:“是不能说话了么?好了,我不去了,坐好继续看病吧......”
坐好继续把脉,脾弱肺虚,张开嘴一瞧,扁桃体发炎,怪不得说不出话来。再看看后背上的伤口和手脚,略微感染,必须及时处理。我刷刷写下几个草药的名字递给赵奕,然后扯下察哈尔腰间挂着的酒葫芦,里面酒的酒精纯度不及现代医用酒精,至少可以消毒麻醉。涂了药浆在伤口上,剪下白纱布把伤口细细包好,赵奕也取好草药回来了,我随即叫人开始熬制。拿了银针针袋,扶着老李头进屋平躺在简陋的仅有一条棉絮的床上,然后摊开针袋,取合谷、内庭、曲池、天突、少泽、鱼际穴,每次选3-4穴,开始治疗。
就在这时李大壮跨入门槛,一见我拿针扎老李头就急眼了,一旁的韩杰连忙拦下,几次解释无果,他们俩剑拔弩张,眼见就要打起来了。老李头也是一脸慌张,几欲要下床劝架。
“你们都别吵了!韩杰,好好管住你那火爆脾气!还有你,李大壮,难道我还会害了你爹么?”此话一出两人都默不作声了,我瞪了他们一眼继续针灸,右手拿着在火上烤过的银针,对准穴位扎下去,力度适中,呼......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我站起身向韩杰吩咐道:“看老李头这情景想必还有很多人有外伤,你去谷仓问问还有谁后背有伤,看看他们的伤势,等会儿我直接去处理就好。”
“遵......是,小姐。”韩杰向我行礼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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