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三人,既无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又无文采华章。一看便知是何等人物,只不过心里明白,不愿出语无状。
可儿道:“小姐,我差点忘了提醒你,太师府蔡攸蔡大爷昨天留了帖子说今天要来听小姐的新曲呢。”
高衙内被陆谦,富安一力撺掇,怂恿得春心荡漾,以为李师师不过是个烟女子,借助酒劲,只让两人去把李师师唤来。
陆谦打个哈哈道:“殿帅金銮问策,想必也快回来了。姑娘何必心急。”
高衙内如何肯放过到嘴的美肉,起身就想扑过来,全没想还隔着案几。酒色财气,身子轻浮,一脚勾到案几的长腿。身子一纵,趴在案几上时,案几一颠覆,宝刀轻弹,高衙内一条臂膀正送过去让刀割一般。
陆谦递过拜帖,趾高气扬道:“东京太尉府高殿帅仰慕李姑娘名声,特请过府一叙。”
李师师笑道:“高太尉那样的官身,还会对我这样的弱女子摆鸿门宴不成?若是不去,落了面子,白白得罪人。不过是去略坐一会便回。”
一时心疼儿子伤势,又亲笔写了帖子让亲随去请太医。
高衙内被陆谦轻轻点了一下,呆道:“你真好看。”
说话间,陆谦已经备好车马载李师师和可儿前往高府,心里乐翻了天,只想着高衙内若是能入港快活,他吃肉,自己也能喝汤。
李师师笑道:“高俅高大人也不是没有来过,谈吐风雅,妈妈何必多虑。”
李师师俏脸含霜,这样的角色她也见过,只怕还没进妈妈家的门,就被小厮撵了出去。白白来受辱,早听说高俅有个太岁的干儿子,还真是龙生九子各个不同。
价值两千贯的削铁如泥宝刀,林冲只用了一千贯买得,讨巧是吃亏的后门,落得人财两空。冥冥中又似有天意,让高衙内受宝刀之苦。
可儿讥讽道:“下三堂子里面的粉头几百文的十八摸多得是,我们家小姐是殿帅邀请来的,可不是你们。”
可儿半信半疑把拜帖拿给小姐,说那高俅可不是省油的灯,只怕有诈。
陆谦,富安心怀鬼胎,奉上茶水后只看高衙内发话。高衙内早已经口水直流,忘乎所以。
高衙内是太岁,一肚草包。陆谦,富安却不傻,知道李师师乃是东京的头牌,号称第一名妓。平素那点腰包只怕连影子都看不见。
李师师见到高衙内猥琐惫懒模样,心中憎恶,又见案几上放着一把宝刀,清光夺目,冷气侵人,正是林冲一千贯买的那把。要说林冲也真是不差钱,折合两百五十万说掏就掏买了下来。高俅心疼衙内,就把宝刀暂放后厅给他赏玩。
其实大半是醉眼看,何况李师师最擅长打扮,鬓鸦凝翠,鬟凤涵青,不像张氏只是素颜。普通女子要是敢如此装扮会让人说不守妇道,水性杨,十分姿色也要掩去四五分才好。
高衙内喝得七八分醉意回府不提。陆谦却是想到一个妙计,他这等人,一肚子坏水,搂着野堂子里面的姑娘时也时常幻想身侧是李师师那样的一亲芳泽;垂涎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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