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中午过来吃饭,范公一走,家里只留个小丫头和妈妈看门,既然请她们帮忙,有些话正好吃饭的时候交代了也是方便。
张胜笑道:“也没做啥,就是千户营荒废久了,买了许多打扫的用具,昨晚没开火,都是买的包子烧饼菜汤,早上也是。有些房屋漏雨年久失修的也喊了人过来修葺。这些人都老实。”
谢小娥道:“有主母这样的贤内助,是大人的福气。”
谢小娥躬身道:“谢谢主母好心。”
或许幸福本来很简单,做一个好人,再找一个好人;可惜普通的女子无论是喜剧还是悲剧都不会流传,被后来人叹息的多少红颜虽美,终究祸水。
蒋竹山道:“你家小姐把三个女孩子都留了下来,倒是好心。正好耶律雪儿她们都去范公家里住,也多了些热闹。”
谢小娥道:“大人,我们要学的护理是做女大夫吗?”
蒋竹山笑道:“幸亏你们在,没出什么事情吧?”
千户营虽然只有近百亩大小,却是依山而建。远远看去,绵延数百里都是崇山峻岭,要是经营妥当,这里就是易守难攻的好去处。
李瓶儿笑道:“你这张小嘴倒是会说,这样我也放心了。男人们在外面折腾我也不懂,不给他们添乱就好。”
邓剑娥迷惑道:“江宁这边人泰民安,也会打仗吗?和谁打啊?我哥哥也会负伤甚至那个-牺牲?”
手上却用力搓揉了几下,又惹来了几个白眼。
窦线娘犹豫道:“我还是放不下哥哥和娘,邓剑娥只有一个哥哥,谢小娥的娘那天故去了,要不,你们留下吧。反正白天我们都是要去医院学习护理的。”
李瓶儿怨怼的并不是迎春的偷嘴。
李瓶儿捶了蒋竹山一下说:“就会吓唬人,真有山贼,金兵打过来,也有朝廷的大军。你那点人,塞牙缝都不够。”
进门的时候被绣春拉住说了好些好,一脸依恋的样子让蒋竹山有些飘飘然;大周的小丫鬟,纯净如水,热情如火,真是最难消受小妮情。
第二天早上,蒋竹山和范公道别回清河镇,耶律雪儿倒是不好意思再住蒋竹山家里,只和完颜铃去范文芳家里小住。
窦线娘知道这个蒋竹山的娘子,就要拉着邓剑娥和谢小娥给主母磕头。
李瓶儿并不傻,不然,在梁中书府上早就被做成了的肥料,只剩一缕香魂。她只是想在这残缺的世界活出美人的残缺美。
两个丫鬟和冯妈妈一直服侍照顾自己,心里早已当做一家人,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主仆之分。
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李瓶儿宁愿在现在的蒋竹山面前雌伏温顺;她亦会猜想蒋竹山会如何看自己,她只是想把过往全部叠叠收起来,一腔心思全牵挂在这个看不透的男人身上。
等到蒋竹山带着绣春来到千户营,才知道占了夏提刑好大的便宜。
听到外人在自己面前说官人的好,李瓶儿心里有一种莫大的满足。按照三个女孩子的叙述,蒋竹山在江宁府的一举一动慢慢勾勒出来,心也放了下来。
张胜道:“有啥苦吃,不过是地头熟悉,帮忙照应,买东西没人敢虚价。”
一边乱想,李瓶儿随口问道:“这样说来,官人明天是一准回来了;那么多灾民,他也放心。”
这样一说,另外两个也不好拒绝。窦线娘十三岁,邓剑娥和谢小娥都是十二岁,谢小娥只是小月份。
李瓶儿笑道:“你们三个要不就住在这里如何?那边大营都是荒芜,很辛苦的,想去看,也不远;晚上回来也有人说说话儿。”
李瓶儿心里赞道,一收拾起来,三个还都是美人坯子,尤其是最小的谢小娥,眼睛骨碌碌直转,灵动有神,简直就是十年前的自己。
蒋竹山道:“什么事都有第一次,习惯了就好。前面药铺有中药对应名称,你们上午可以先学学分辨药材,下午去医院学习护理。”
果冻出品,上帝保佑。
蒋竹山笑道:“你下面这些人吃不了这份苦吧?”
蒋竹山轻声道:“晚上再收拾你”。
蒋竹山扭了一下绣春的下巴笑道:“什么叫褪衣疗伤,哪天给你针灸看我不把你剥个精光,敢取笑姑爷了。”
窦线娘低头道:“如果是大人,线娘自然没问题的,大人救了我一家,就是要线娘的命也只管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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