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我在想,我爸还活着,这是真的吗?此刻我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为什么我在得到这种消息之后,还像傻子一样还坐在这里听一个丫头废话?我应该怎么做?第一件事该优先做什么才是最正确的?
丫头听后沉默了片刻。
我拿着这碎石头正摸不着头脑,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来。接通电话“喂”了一声,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脆如银铃般的女声。我一听,顿时一个激灵。
听到这里,我愣在原地。突然无数条线索开始在脑子里纠缠,不一会儿我就全懵了。我曾经很多次在脑子里想象过大东的身份,想他是个剑客,是个探险家,是个赏金猎人……但怎么都没想到他居然是我妈的学生!
我放空了脑袋,努力假象了一下,假设我爸妈是乘坐飞机失事的,机上的人全死了。然后15年过去,突然有一天,从那飞机里突然打出一通电话,电话里的人告诉我,我爸还活着……如果是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做?
(如果是这样,那么只要进入那扇门,不就等于吃了长生不老药吗?没事到门里溜一圈,出来之后所有的人都老了,自己却依旧年轻,该是件多神奇的事啊!……不不不,我摇摇头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想这些闲事的时候。)
大东,果然是和我爸妈一起进入“图里门”的!
我把水壶盖打开,把里面的鱼连着水一起往鱼缸里到。心说反正鱼也死了,趁早弄出来扔了吧,烂在壶里就不好了。就在这时,只听鱼缸里“咣当”一声,我吓了一跳,拨开已经枯黄的莲叶一看,只见两个黑乎乎的东西沉在鱼缸底。
一切的一切,好像正在慢慢被我亲手揭开,这让我感到既慌乱,又兴奋。
听我这么说,只见丫头一脸吃惊地瞪大眼睛。
我紧张地盯着他,等待着他最后的回答。无数种猜测又一次冲进我的脑袋里,恍惚感觉每一秒钟都在被无限拉长。
一个问题才解决,却又撩起千万个问题堆积眼前。我觉得我快要发疯了,脑袋里变得一团混乱……
在等火鸡消息的这两天,我不断看着手上的资料,又把事情在脑子里捋了好几遍。可惜我并没能解读出新的信息,只是隐隐觉得,好像整件事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但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清。
我妈会不会还隐瞒了什么事?
15年或许漫长,但6个多月对于一个人来说却不算久。也正是因此,他到现在依旧保持着年轻人的样子,以至于我在还不了解这一层的时候,根本没有料到他和我父母可能存在联系。
“我想再去那‘门’里一趟,”我望着她,“你能不能帮我?”
我掂量一下,发现这应该是一般常见的石灰岩,拿其他石头砸开,石头中心居然有像玉一样的碧色结晶。
“你在哪儿?”我赶忙问。
“学……学生?”我惊呼,“那这个男的,是不是叫李东雪?”
“别玩了,我真有要紧事找你!”我忍不住叫起来,“反正,这次你无论如何得告诉我,大东托你去办的事到底是什么!”
这丫头真会玩儿得鱼忘筌这一招。我嘟嘟着,也没多想,立刻就给火鸡打了电话,让他拜托他在电信公司上班的表兄,查一个已经注销的电话号码。
突然,我又想到了丫头。
这天中午,闲来无事,我把小戎带回给我的折叠水壶拿出来,走到我家院子里。院子里有一道照壁,照壁后面是天井。以前我爸找人给看过风水,在天井里摆了一口青石莲鱼缸,说是聚财。
“就告诉你吧,哎,”丫头沉下一口气,“大东托我办的事,是要我给你爷爷带五个字。”
我用毛巾擦了擦,只见这鱼石表面虽然粗糙,但鱼的形状却很完整。能看出鱼嘴张开,连鱼眼也清晰可见。我当时就愣住了,怎么,难道那鱼死后变成了石头?
火鸡说不行不行,这事不合规定,不好办。我当时就急了,威胁他说办不好就把我的小号和“叠满40层的血饮剑”还回来!火鸡这一听这话立刻怂了,满口答应下来。
其实从“门”里出来之后,我就一直在猜想某种“可能”,如今当线索慢慢汇聚到一起,眼下的一切只是应证自己的想法而已。所以我感到的只困惑,却没有吃惊——
现在虽然知道了大东是我妈的学生,可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怎样呢?是伙伴吗?可他到门里去做什么?为什么我妈对大东的事只字未提?就连爷爷都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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