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来得急散去,一处小小的院子里就已经有人开始忙碌了。
现在还不到换新叶的时候,所以这个不大的小院子里并没有太多需要整理的地方。其中一个穿着半新绿衣、看着不过十三、四岁年纪的少女立在院中屋子的一处廊下用抹布尽心的擦着窗的菱格,而在院子中央一个与她衣着相差几、年纪却似是还要小上两岁的另一个少女一边用只长柄斗勺从一只木桶里汲水洒在地上,一边拿着笤帚整理着浮土。
正在这时,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的声音从院门口的方向传来:“春燕,小姐可醒了?”
听到这声问话,正在用心擦着窗子的那个少女听见这个声音,不由面上一喜,忙将手中的抹布放回不远处的一个铜盆内,边搓着冻得有些发红的双手边快步迎了上去道:“啊,是林姑姑啊,小姐早就醒了,不过精神还不大好,现在正在榻上歪着呢。您不是在金城侍奉太夫人么,怎么忽然就来善溪了?”
“这不正逢四姑娘选婿,老太爷又有事,不能和府里的贺礼一起过来,便差了我和你柳叔叔押车,谁想路上有所耽搁,倒是比老太爷还完进府!”那妇人拉住春燕的手,亲切的道“你爹知道我要来,还特地嘱咐我带了两匹绸子给你。待会你来我屋子取就是了。”
“当真麻烦姑姑了。”春燕连忙道。“其实,就是您不来,我也有事情要给你去信呢。”她忽然低低的道。面上似有隐忧。
那林姑姑轻轻掐了一下春燕的手心,小姑娘心领神会的客套几声,继续打扫不提。
幽暗的密室之中,满身伤痕的小姑娘被人如拖死尸般的被拖了进来。只见灯火阑珊处,闪现出了徐晋的脸。老人一改往日平和慈祥的惯常神态,如正常的大家族族长一般显得无比冰冷威严。
座下,一对中年夫妇跪在一旁,那妇人满面泪痕。男子也垂头叹气,满面悲戚。
“你二人先起来,这事我定给你们一个公道!”徐晋的话语虽然冰冷但是充满了同情。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徐晋冷冰冰的对地上似乎奄奄一息的女子道。
那女子,竟然是徐雪娟的贴身丫鬟柳丝!
“老太爷,奴婢冤枉啊!”那柳丝的声音凄厉如鬼,又转头看向那对跪在一旁的夫妇“爹,娘,你们好狠的心啊!”
“住口!”那妇人似乎再也忍受不住,顾不得主人,厉声呵斥“哪有娘认不出自己女儿的?你伪装得确实好,但是还是露出了破绽!”
“不可能……”那女子道,忽然意识道泄露了什么,不由闭上嘴,怒目圆睁。徐晋正要说些什么,却见那柳丝的七窍流出血来,脸色逐渐变得灰白。密室一旁闪出了一位少年,正是金饭碗。他快步走到柳丝面前,一系列的诊断过后,颓然放下柳丝的手,冲着徐晋摇了摇头,“是随遇而安。没救了。”
徐晋不禁恼怒的看向一旁的侍卫。
“不是他的错!”金饭碗道“这丫头被用了特殊的方法将毒藏在了鼻腔内侧,跟一般的牙上植毒不同,很难发觉!”
听得此言,徐晋放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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