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岂是那种没见识的人!”燕藏锋继续为微醺夹菜“后来我们一起进东宫侍读,我见他恭敬低调,也便不再怀疑他,只认为那是一个意外,后来我发现此人很攻心机,又喜荣华,只一味的巴结上官向上爬,心下便有所不喜!可谁想到,那日午后,宫中举办了一次赛马会,让我对此人的行止厌恶透顶!”
却说这日艳阳高照,风和日丽,正是赛马的好日子。因来了东狄使节,太子为款待众人,便在东郊马场举办了赛马大会,引为助兴。
这本就是一场观赏大于竞技的赛马,输赢本就不是非常重要,但是东狄人原就是马背上的民族,到底更胜一筹,两场下来,西狄竟然没有赢得一场,这多少让太子面上有所难堪。便颁布诏书:谁若能赢得比赛便可加官一级。谁想到这话音刚落,罗恒便站出来接了榜。
“他赢了?”微醺问。
“自然,还加官一级!”燕藏锋喝尽杯中酒,冷笑道。
“那很好啊!”
“如果你知道他是怎么赢的,就不会觉得很好了!”燕藏锋道“罗恒本不精骑术,为了赢东狄骑手,他竟然趁人不备给东狄骑手的坐骑下了独罗粉!”燕藏锋恨恨的道“东狄使节见赢了两场,生怕我们面子上过不去,已经派了一位骑术较弱的骑手上场,还特地嘱咐过他不要太过争勇斗狠,只以略微的劣势输了便是。谁想到,因为独罗粉,那马儿不受控制,直直冲向了看台,措手不及间,那马儿竟将一位贵妇撞到在地,累得她怀中的两岁孩童当场身死!那位骑手也因为此事被甩到马下折颈而亡!生生断送了两条人命!”
“有证据说是他干的吗?”微醺道“若真是,罗恒他还能活到现在?”
“他很精明,独罗粉不但可以短暂致幻,还能迅速溶解,后来仵作检验的时候的确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可是苍天有眼,那个时候我正好内急,出恭的时候在马厩见到罗恒将袖中的药粉掸入马儿的鼻子之中,所以事发后我第一时间前去质问他……”燕藏锋回忆道。
“罗恒,我一向认为你是正人君子,你为何要做这等事情?”燕藏锋对罗恒怒目而视。
“小将军讲哪里话?”罗恒一脸无辜的道。
“休要狡辩,我亲眼见你给那马匹下了独罗粉!致使马匹不受控制,方酿出如此惨祸!罗恒,升官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让你如此不择手段?”燕藏锋冷笑“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燕藏锋虽然是一介武夫,但到底也读过一些医书药典,那独罗粉有一种特殊的香气,一旦沾染,三日不退,你若当真无辜,可敢将手指伸出让仵作查验一下?”
“哼哼。”罗恒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嘲讽的神情“小将军,我若是你,就守口如瓶。”
“凭什么?”燕藏锋道。
“很简单,姑且不论这事情到底是否是我所为,单说此事的影响,将军且好好想想,两国现下的共识是意外事件,若将军定要显示自己聪明,横插一杠,多生枝节,到时候当真彻查起来,于小处说难免会伤及无辜于大处说则是有损国体,想必不是小将军乐于见到的吧?”罗恒的语气很温和,却透露着隐隐的威胁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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